蓝花瓷的茶壶诶?她以前盗墓的时候,这玩意儿有价无市,在黑市卖得可好了。
“陆蘅……”
他还是没发现,她没称呼他为家主大人。
“怎么了?”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手臂没劲儿,自己爬不起来……”
陆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非礼勿视,男女大防——她怎么就是意识不到呢?
可听着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他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狠狠抓了一把,酸酸涩涩的。
说到底,李韫玉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
至少腿疾有他的责任。
陆蘅将手伸进衣橱,随手抽出一条抹额,把眼睛蒙上。
光靠逸出的些许灵气,他便能精准判断李韫玉的位置,避开碎了一地的瓷碴,将她稳稳当当地扶起。
全程隔着衣袖,没有接触她的皮肤。
李韫玉:“……”
我在这里抛媚眼给瞎子看?
气煞我也!
她恶狠狠地盯着陆蘅,恨不得用眼神在他的抹额上烧出两个洞来。可语气还是柔柔弱弱的:
“你别动!腰封要掉了……”
陆蘅认真地问:“你是,哪里系不上?”
李韫玉没说话,一把抓住他的手,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细细的珠串腰链一圈圈绕上陆蘅白皙的手腕,轻轻拂过那片从袖中蔓延出来的暗红色旧疤。
“这里。”她扶着他的手掌,贴着腰封缓缓绕圈挪动,一寸一寸地丈量起不盈一握的细腰,“你看,大了太多,实在合不上呀……你就没有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