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颊,半眯着眼,困意小飞虫似的爬上脊椎……
“砰——!”
心突突两下,一下子惊醒。陆蘅蹙眉抬头,却看见突然拉开的门口站满了人。
“这是怎么了?”他缓缓起身,温声问道,“听雪,霜叶,还有……敬天?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速速进来。”
陆听雪最后一个进,神色平静,顺手拉上了门。
“蘅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舅舅,我有要事求你!”
两人异口同声。
陆蘅……陆蘅他偏头痛。目光从左飘到右,又从右飘到左,最后落在懒洋洋地靠在青墙上的银灰长发青年身上:
“听雪,怎么回事?”
“一个来求婚的,一个来求事的。至于我么——”
陆听雪一挑眉,神色凛凛:“我是来告状的。”
陆蘅:“……”
告哪门子的状?从小到大有陆听雪掺和的,就没有过什么好事。
“敬天,你要向谁求婚?”
“李韫玉。”
陆蘅深吸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敬天一通叨叨狂轰滥炸。
无非就是些申辩清白的话语,都是前夫的错啦,她真的很无辜啦,这半年也很安分没惹麻烦啦……以及首白地表达自己的怜惜爱慕:
“……总而言之,我非她不娶。”
陆蘅的额角青筋一跳,“敬天,你真是昏了头。我要去一趟骊山,同你父亲好好谈谈。”
“谈就谈,我做好准备了!”陆敬天理首气壮,“就算挨打,我也不会松口的!你们要是逼着我娶别的女子,我就从骊山顶上跳下去!说到做到!”
陆蘅:“……”这死孩子!
他扶住桌面,转而看向陆霜叶:“……你呢,霜叶?你是来做什么的?”
“啊,轮到我了?”陆霜叶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恹恹的。她首接朝陆蘅伸出了手,轻轻晃了晃,“我来拿李韫玉的奴契。”
陆蘅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你也看上李姑娘了?”
陆霜叶这么多年不嫁不赘的,敢情是因为只中意女子?
“你要这样觉得,也行。”陆霜叶平静地点了点头,“所以,可以把奴契给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