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我很漂亮?”
“……嗯。”
“其实不然。”李韫玉严肃道,“我是个丑八怪。”
谁知,帝曦承竟一本正经地回道:“你就算长得奇形怪状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在乎!”李韫玉捏着他的脸蛋往外拉,“这样漂亮的一张脸,白白给了我,岂不是糟蹋啦?”
“……我喜欢被你糟蹋。”
帝曦承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你不愿意显形,那就不显形。只是,这次在我身边多呆一会儿,行不行?至少呆到明天早上……我不想一觉醒来,又以为今夜的你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小曦承啊,你的伤要多久才能好?有没有尽快恢复行动力的法子?一首待在房间里制造回忆多没趣儿呀,左不过是做手工,画书画的……和外头的广阔天地比起来,可没趣儿啦。”
“……晒月亮。”
沉默许久,帝曦承低下头,近乎嗫嚅地回答道。李韫玉看不见他光亮一闪的狡猾眼眸,光听湿漉漉的声音,还以为背部的伤口又裂开渗血了。
“师尊说,月光是日光之尸身。虽然冷寂,但毕竟是自然之精萃,有益于灵气复苏。”
李韫玉抬眼,越过深色的窗楹向外望去,好一轮高悬夜幕的明月。
她打量西周,竟在屏风后发现了一台轮椅:“……你做的?”
“嗯。修习之人,断手断腿是常事。有轮椅支撑,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帝曦承顿了顿,“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长进很多,再也没被师尊关过禁闭了。”
话音刚落,就因为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又跌回了竹榻上,撞出重重一声。
李韫玉:“……”
帝曦承的耳朵顿时红了。
“过来,”李韫玉朝他伸出手,“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