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阵,正好到这里,把所有被污染的水囊括在内。你们坐远些,便不会被波及。”
她拿出一樽镶金缀玉的酒杯。
“今早走得急,带上的净水法器,只有这从不离身的解毒金樽了。”
李韫玉好奇地盯着。
陆霜叶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从小外出公干,有得是人胆大包天,想在我的饭菜酒水里下毒。这金樽能够自动解毒,我无论喝多少,都不会中招。”
好实用,好想要……!
李韫玉目光闪闪。
“喜欢啊?那等回去,送你一个。”
陆霜叶等了片刻,把净化好了的水递过来。
“方才没来得及问你,你要水做什么?”
李韫玉解下腰带,用手掂了掂软硬重量,随即把清水浇了上去,搓揉浸透。
“他畏惧幽闭的洞窟,我知道一奇怪解法,虽然不知原理,但能够有效缓解不适。”
说着,她单膝跪地,捧着那张汗津津的泛着病态红晕的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然后,将潮湿的腰带裹了上去,遮住帝曦承的眼睛。
“帝公子,你可有爱听的调子小曲?”
“……《故梦》。”他嗫嚅着回答。
她的声音温柔如风,抚平躁动不安的心绪。
帝曦承听着,紧绷的后背渐渐放松下来。手指下意识地抓紧李韫玉的衣角,牢牢不放。
陆霜叶见机,不声不响地撒了些安神香,把他往沉沉的梦乡里赶。
待到他呼吸平稳,不再出虚汗后,李韫玉停止了轻柔的哼唱。
“阿瑛,你也睡吧。”陆霜叶靠着她的肩,“我来守夜。”
李韫玉又痛又疲惫,实在撑不住了,也就不再推辞。眼皮一合,便昏昏睡去。
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然后……起风了。
青白的满月慢吞吞地从云层后探出,普照世间万物,寂寥清冷。
李韫玉环顾西周,发现自己正站在杜鹃盛开的中庭。脚下白沙柔软,身旁石山巍峨,流水淙淙,树影婆娑。
“曦承。”
身后隐隐传来陌生女人不怒自威的呼唤。
李韫玉一僵,几乎不可置信:她这是…一不小心进了别人的梦?
毕竟,周遭的环境虽然金碧辉煌、瑰丽非凡,足以与她见过的诸多豪宅府邸相比……
但她确信,自己从未去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