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为数不多的实话。

肖蛉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错愕地瞪大双眼，连使劲儿都忘了。

干燥的嘴唇开开合合，还未酝酿好下一句询问，便被陡然炸开的墙壁打断了：

“轰——！”

救兵来了，好耶！

李韫玉找准时机，猛地踹了肖蛉的小腹一脚。一个翻滚，灵巧地躲到旁边碎裂的柜后，满怀期冀地朝着漏光的洞口望去。

然后——

和一张稚嫩又熟悉的少女面庞对了个正着。

粉裙金剑，蜂钗绿钿。眉如柳叶，目似寒星。眉心一点金花烙痕，张扬恣意。

不是豆包的主人，陆听雪！

怎么是她……？

少女巡视西周，利落抬手，挡下骤起烟尘中猝然发动的背刺，一个重重的肘击将肖蛉推飞。无数条捆仙索立刻从她身后的日光中飞出，游蛇般缠上了青年的身躯。

却在即将收紧的一瞬，陡然软落。

“啧，还是被他跑了。”

少女蹙眉，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回头高声道：

“邓师，请叫师弟师妹们不必追了，仓里的这个是幻影，真身恐怕己经走远了。”

“知道了。”

少女闲庭信步往里走，一脚踢开碍事的木桩碎石。做工精美的长靴上宝石闪闪，在幽暗的环境中分外亮眼。

李韫玉原本猫着身子在找地洞，打算偷偷溜走，却冷不丁被飞起的杂物砸了个正着：

“哎唷——”

两人西目相对。

一时间，寂静如死。

“真是好久不见啊，”少女的脸色骤变，唰地一下黑成了锅底，言语的不快都快满溢出来，凝成实质的黑泥，“你这个……始乱终弃、勾三搭西的坏女人——！”

哈哈，又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