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碧:“应是离开了。”
“将他召来。”解岁随手将玉盒放在一边,“就说,本宫用了他的药,伤处不仅不见好,反而肿痛异常,让他过来好好解释解释。”
苍碧微微瞪大了眼,应下,转身去寻了。
帐外远远的欢呼声还能听见,想是骑射大典还未结束。
没过多久,帐帘再次被掀开,只这一次走进来的是深黛锦袍的李首辅李大人。
苍碧遥遥收到解岁的眼色,点了点头,招着帐内其余婢女一同退下了。
眼见着人一个个俯身离开,帐中眨眼只剩下了一坐一立对望的两人。
还未行礼,解岁便屈着腿,指了指伤处,“瞧瞧吧,用了你的药怎么不见好?”
在看到苍碧来寻的那刻,李惟知就知道这祖宗肯定又要使一些幺蛾子。
可他不知,在送出那药之前他便明知会有麻烦,为何自己还是不自禁递出了药?再如,在苍碧重复解岁那毫不讲理的借口时,他又怎么毫不犹豫地应下?
一路行来,心底有物咆哮着不要靠近她,不要听她所言,可当看见她那一刻,他还是依言走近,蹲下了身。
她丝毫不在意肌肤地袒露,肤如凝脂放在她身上绝不过分,也正因如此,那些红肿和青紫就格外醒目可怖。
鼻尖没有一点药香,想想便知,她根本没用药。
李惟知伸手拿过一边的玉盒打开,挖了些膏体至掌心化开,继而握过解岁的脚踝踩在自己深黛色的袍上,轻轻地揉着。
“既是没有用,又要怎么见好?”
若这一幕落到帐外任何一人的眼里,都要心神俱裂,生怕自己窥见了天大的宫廷秘辛。
可偏偏在帐中的两人做起来,却不见扭捏,自然无比。
感受到脚踝己经开始微微发热,解岁盯着眼前人的如玉似的面庞,轻笑道,“真是稀奇,李大人今日又给本宫送药,又自觉为本宫敷药……”
足忽而挣脱了他的手,往他的身下探了探,滑过膝盖,大腿,摩擦着,一路踩到了小腹处才停下。
这一动作,令他平整的,代表着大誉首辅身份的深黛衣袍不由得往里头深陷,出现了不可抹平的褶皱。
“难道说,是送上门来,准备做本宫私下见不得人的面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