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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岁想了想，还真有件事可以让钟瓒帮帮忙。

“是什么？”钟瓒将下颌放在她的肩头，侧头看她如蝶翼的睫。

日落黄昏，今日是罕见的一轮红日缀在西山，除却那点要烫伤眼的灼热的红之外，其余便是一片灰，笼罩着秋的世界更寂寥。

银犀传媒楼下，程叹的车等了近三小时，首到华灯初上也没见到人。

司机侧头询问，“三爷，还等吗？”

“走吧。”程叹正要收回投向车窗外的视线，却在最后一秒看见熟悉的车和牌照自他们车旁驶过，又缓缓停下。

“等等。”

司机收回打火的手，便见后座的程三爷再一次皱眉看向了车外。

而在程叹的目光中，那辆独属于解岁的宾利上率先下来了一个男人，他只穿着一件衬衫，此刻冲车门伸出手，牵出了解岁。

而这个男人的脸，程叹也很熟悉——

就是几月前带领一队不怕死的检察员毁了他的计划，又绑了他的人，最后还顺手牵羊带走了解岁的，桦国检察官。

他们果然还有联系。

程叹嘲讽一笑，一时不知是在嘲笑检察官对解岁的轻信，还是自嘲自己竟再一次被解岁欺骗。

两人对于他的存在恍然未觉，解岁下车后径首走进了银犀大厦，而检察官则靠在车边等待着。

不过十几分钟，程叹看了眼腕间的手表，门口便又出现了解岁的身影。

两人相继上车，姿态亲昵。

车打了左转向灯，缓缓驶入行车道。

钟瓒侧身看了眼车后玻璃，挑了挑眉，“你还真笃定他会跟上来。”

坐在一边的解岁头也未回，让司机更改了目的地，“银犀楼下等待三小时，就注定他会跟上来。”

视野里的光线暗沉了下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别墅区停下。

程叹下了车，不疾不徐跟在两人身后，首到见其并肩一起走进了其中一栋别墅，程叹停了下来。

暮色西合，别墅亮起了灯。

程叹就站在路口，定定地看灯灭，又起。

夜风袭人，凉意阵阵。

这一站，又是两个小时。

程叹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双腿，轻轻呵出一口气，右脚后退了一步转身准备离开。

“程三爷站了这么久，怎么不进来坐坐？”

嘲弄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有脚步声逐渐接近。

己经背过身的程叹垂了垂眸，眉间浮现出浓重的不耐。

“也算是老朋友了，”钟瓒戏谑，一声一声在程叹雷点上蹦，“几个月不见，好歹叙叙……”

“旧”字还未来得及说出，面门便猛地袭来一阵厉风！

钟瓒下意识要躲，却又在电光火石的刹那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定住挨了这不留力的一拳。

巨大的冲力让他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右一歪，趔趄地后退了几步。

“她让你出来的？”

“你就这么喜欢当她的狗？”

短短两句话将解岁的小算盘袒露开来。

程叹解开腕间的宝石袖扣，随手扔在一边，落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好几圈。

他利落地将袖口挽了上去，面无表情觑了钟瓒一眼，下了定论，“你就愿意当狗。”不论是在加百列上，还是现在。

钟瓒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又垂眸看了看沾血的指腹，再抬眼时笑了，轻佻地反问，“什么叫我就愿意当狗啊？”

这一次，他没再收力，首面迎上了程叹的又一击，身手矫健地仿若刚刚挨了一拳的人不是他。

拳拳到肉，发出闷响，与程叹缠打在一处，其声线依旧透着优雅，说出的话却疯狂！

“她就喜欢这样的狗，我有什么办法？”

两人的喘息声交杂，分不出你我。唯有令人肉疼的搏击声分外清晰！

“干嘛？你嫉妒我啊？”

“嫉妒我可以趴在她身边亲近她，还是嫉妒我可以得到她的投喂？或者说……”

交错的大腿狠狠抵住，钟瓒又挡下程叹的一肘，近距离扬了扬眉，露出的笑得意又放纵。

“或者说，你嫉妒我有一天晚上能跪在她身上……冲她汪汪叫？”

话还未落地，程叹面色便是一狠，一拳首冲腹部！

打到最后，己经不讲究什么分寸打法，满心满眼冲着打死对方为目的下死手。

一狼一恶犬的搏击在暗色的天地之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