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也乖巧地任金主揉捏,弯弯眼睛咯咯地笑。
……女主的财力和阔气,她还是非常相信的。
“阿苓妹妹的脸可真软。”胡枝音享受极了,“真好捏。”
“很好捏吗?那我也来——”
风逸之这个榆木脑袋也要过来凑热闹,却被胡枝音一巴掌拍手,手面顿时通红一片。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胡枝音冷眼瞧他。
还想反抗的风逸之顿时偃旗息鼓,挠着头讷讷:“是我思虑不周了……不过,你也不必用这么大力气吧?”
他捂着手背,神色幽怨。
“疼?疼才能长记性。”胡枝音放下揉捏白苓脸的手,抱胸冷笑。
两人又开始日常拌嘴,白苓己经习惯男女主欢喜冤家的相处模式,也不劝着,笑呵呵在旁边看戏,时不时还往嘴里塞个果子。
林惊鹤的目光落在少女腮帮上,圆圆鼓鼓的,像是只小仓鼠。
他弯唇。
白苓正在看好戏,脸却冷不丁被冰润的指尖捏了几把。
她愣住,停止咀嚼,慢吞吞扭过头,幽幽望向她。
“确实好捏。”在少女即将要炸毛的前一秒,林惊鹤先收回了手指,笑吟吟出声。
白苓皱眉,刚想质问他,鼻尖却拂过一阵幽然香息,透着一种酥骨头的艳。
几乎己经确定是何人,她扭过头看去,果然见华服丽冠、花容艳骨的美妇款款走来。
“民妇华容,奉上三十盒玉女,恭贺夫人仙寿。”
她招了招手,身后两个高大健壮的女卫捧着两个白玉盒上前,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各摆着十五个白瓷小盒,质地晶莹温润。
都和白苓那个一样。
霎时间,宴席间议论纷纷。
男人讨论着华容的美貌和玉女的价值,而女人则是为玉女的养颜效果和神秘奇香倾倒。
一盒玉女值千金。
而这里却有整整三十盒,怎能让人不亢奋?
一首雍容沉静的沈老夫人也不免激动,用力握住座椅把手:“好,好,华夫人此礼,深得我心啊!”
美妇以手帕掩唇:“夫人喜欢,即是华容之幸。”
华夫人被迎为座上客,就坐在主位左手侧,和沈老夫人谈笑风生。
而右手侧就是沈知州夫妇。
白苓特地观察了下他们的表情。
沈夫人表情依旧恬静温柔,似乎是一无所知,望向交谈甚欢的两人还唇角带笑,真诚为婆母高兴。
而沈知州虽然表情端肃穆,但还是被白苓捕捉到若有似无瞥向华夫人的视线。
白苓咂舌,端起手边茶杯喝了一口,被呛得猛咳出。
“这茶……”
凝着茶杯里晶莹的液体,她不死心地又尝了一点,确实是酒。
“咳咳——谁把我的茶换成酒了?”
白苓倏然扭头瞪向茶杯那边的青年,质问的目光似烈火燃烧。
青年淡定自若,“某见阿怜杯中空了,便添了点。不知阿怜不能饮酒,真是抱歉。”
他说着抱歉,表情却毫无歉疚之色,黑眸盛满戏谑笑意,似乎在嘲讽她,十分欠揍。
“谁说我不能喝酒,不过是不喜欢这味道而己。”
白苓咬牙,端起杯子酒一饮而尽,反正她不能在这老狐狸面前丢了面子。
“阿怜好酒量。”青年轻声赞,顺便就把她的空杯子倒满。
沈府宴席用的都是都是上好的果酒,清甜甘冽,本不会醉人。
但白苓自从穿进这个世界就没喝过酒,乍一喝,热意上头,还真有点晕乎乎的。
可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林惊鹤有机会嘲笑她。
白苓再次端杯,还是一口闷。
酒液沿着嘴角流下,顺进衣襟,她浑然不在意,冲着林惊鹤展示空杯底,咧嘴笑,“看吧,我能喝,别瞧不起我好吧。”
林惊鹤就是在逗她,本要继续为她斟满酒杯,目光落在少女脸上时,整个人一怔。
她抬起头, 望着他。
林惊鹤眼睁睁看着少女白玉似的脸颊一寸寸染上酡红,柳叶眼睁的圆溜溜的,琥珀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努力睁着眼,水雾却越来越浓。
林惊鹤几乎都能想象,如果揉开那层水雾, 一定会有晶莹剔透的水液满溢出来,无力的、柔缓的蜿蜒过他的手背……
她忽然颤了下,一颗泪便似断线珍珠从眼角滚落,缓缓划过脸颊,晕开绯红春色。
她的神色还是那样得意、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