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晕死过去。

“滴答滴答。”

早已被血液渗透的衣服开始往下滴血。

陆瑾州瞳孔一缩，看见她衣服上逐渐绽放晕染的血花，险些失控。

“住手！！别碰她！”

“按我说的做。”

陆瑾州妥协了。

“退下！”

陆家保镖慢慢后退，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还有你，陆先生，我不希望你还有反抗余地。拿着你的枪，废了你的右手。”

聂风似乎享受这一刻的操纵感，掌控他人命运。

许初颜忍着剧痛，轻轻的摇头：“你走，不要回来……走……照顾好小悔……”

哪怕早已疼的全身冷汗，发丝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她也仍然努力挤出一抹笑。

翁老的解药她已经交给了柳湘琴。

连同她偷偷藏下来的那一株卷柏。

翁老的病会好，她答应的事做到了。

而小悔……

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悔。

她死了，还有陆瑾州。

陆瑾州会好好照顾小悔的。

他不能一起死在这里！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走啊！陆瑾州！不要管我！走啊！”

聂风用更大的力气控制她，眼神阴沉，“陆先生，看来她对你来说……”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枪响。

“砰。”

“唔！”

陆瑾州闷哼一声，右手垂下，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1911号手枪，4.5口径的子弹，近乎碾碎了他半个手掌。

血肉模糊，指骨外露。

这手，直接废了。

许初颜怔怔的看着一幕，连呼吸都忘了。

她张开嘴，一张一合，紧涩的喉咙的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一步？

聂风难得喝彩，“陆先生好胆识。”

陆瑾州的身影晃了晃，再次抬头时，他却在笑，那笑带着安抚和温柔，深邃的眉眼里夹着她曾经看不透的情绪。

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句的说：“颜颜，我不会再丢下你第二次。”

聂风挑眉，“直到这个时候陆先生还惦记着哄女人？不如下面要你一条腿吧，如何？”

没了右手，如同丧失了准头。

胜券在握。

聂风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还想要更多——他要亲眼看着那个人所看重的继承人毁掉！

陆瑾州摇晃了两步，问：“左腿，还是右腿？”

“刚废了你的右手，不如左腿吧。”

“好。”

他缓缓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腿。

聂风裂开嘴笑了，笑容狰狞。

一声枪响。

可这次，陆瑾州的身影没有晃。

聂风后知后觉感觉到子弹如体的痛觉，并且下意识跪下去。

而他的身后，秦泽昊举着枪破口大骂：“你他妈伤我兄弟！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