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仔细想想看吧，和你们家族的生死存亡比起来，这样一具只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干尸的尊严简直就是垃圾一样的东西，难道你还指望着他再次跨上战马，替你们摆平那些难搞的奴隶吗？”

楚君离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然后把他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我这次要出售的东西就是这些新鲜的血液，这是我的一滴血稀释了一千倍之后的结果，这里的每一根试管当中都装满了力量，它可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将一个普通人改造的可以和灰熊搏斗，我这是送给了你们一整支军队！”

楚君离张开双臂，猛地转身，眼神居高临下，像是神明向世间降下福音。

安德烈火热的眼神依旧停留在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金色液体上，那是他一直渴望的力量，他亲眼见识过这种东西带来的神奇效果，只是一滴被稀释了上万倍的血液，就可以让一个将死的老人瞬间拥有击倒数名成年男子的力量。

如果他得到了这些，那么那些蜂拥而来的叛军将对他不再构成威胁。

至于他母亲舅舅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楚君离说的对，那只是一个原本就应该死在几十年前的人，不应该强留在这个世界。

而那个日本人北川白宫也是一样，从楚君离将幕布扯掉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那里移开过一秒。

虽然他是一个致力于革新的新派人士，他反对哥哥的独裁，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这些东西可以帮他组建一支军队，一支足以打败他哥哥的幕僚的大军。

“其实，狂热的独裁也是有它的优点的吧？”

北川白宫摸了摸自己那一小撮胡子，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充满了贪婪。

不过，自始至终，张先生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

但是，在最初的狂热过后，安德烈和北川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们知道，眼前这个拥有着一副中国人面孔的年轻人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他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得到这些东西的。

安德烈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激动到忍不住颤抖的声音。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北川也把目光投向了楚君离。

“在我提出要求之前，各位不妨把自己能提供的价码先告诉我，好让我有个标准？”

楚君离微笑着看着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十五个新式兵团的装备，以及一笔贷款的承诺，数额全权由你决定！”安德烈的大手一拍桌子，吼出了自己可以提供的最大条件。

“你们有了这些东西，可以武装起来超过二十个师的士兵，足够把那些讨厌的日本佬也好，M国佬也好，全部赶出你的国家！”

安德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对自己的出价很有信心，还捎带手狠狠的鄙视了一把坐在他对面的北川。

“确实很有诱惑力，不过这种诱惑力应该是对张先生的吧？”楚君离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缩成一团的张先生。

“比起我来，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来支撑他的野心，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楚君离耸耸肩，“虽然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东方人，可是我没有国籍，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我没有你们坚持的那种国家观念，所以，国家的兴衰存亡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楚君离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么你呢，北川先生？”

“没有，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东西。”北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沉吟了一下。

“如果非要什么东西的话，你会得到我们所有人的感激，我们会把你奉为神明，你可以在明治神宫内拥有一席位置。”

“你是说，我只是得到了你们的……感谢？”

楚君离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北川，眼中满是鄙夷。

北川的脸更加的红了。

“那么最后的张先生呢？”楚君离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张先生。

“很遗憾，我更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张先生无奈的摊开双手，撇了撇嘴。

“我没有安德烈那样的财大气粗，而且在我这里，也没有明治神宫，更不可能让我的人把你当作神明，他们的信仰就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增加他们的负担。”

“这么说，我们这是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谈了一场根本不可能成立的交易？”

楚君离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先把交易成立与否放在一边，你只是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