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席乐回家是我去学校跟他说的，我说给他买了部新手机就放在沙发上，那个快报废的插座也是我放的。”

“赵兰英......赵兰英......是我把她带到旅馆里让兰秀下手，我答应给她找最好的律师让她无期，赵兰英那份保险的那些钱我分给她一半。”

“......”

席明理又说了很多，可能知道自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谎话说了也会被戳破，干脆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的供词和赵兰秀的供词互相印证，一场如此残忍的谋杀就此被揭开了真相。

蒋恒空着手离开审讯室，连着拆了三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想什么呢？”唐旭也结束了审讯，端着两杯果汁站到他身边，“为了赵兰秀难受？”

“不是。”蒋恒接过果汁一饮而尽，“我在想，如果不是柳青岚那小孩找到那么多不对劲，是不是席明理的所有打算真的会变成真的？到时候知情人都已经死了，物证，动机，凶手全都能扣上，我们即便是怀疑他也不会再找到任何证据。”

席明理只会成为荆市的一个传说，像那些中了千万彩票的人一样。

“是啊，所以咱们得跟上时代才能解决更多这样的案子。”

唐旭以为他要在这伤春悲秋感慨一会儿，结果这人转头就走，“干嘛去？”

“回医院打吊瓶。”蒋恒脚步轻快，现在打完吊瓶回家应该赶得上吃晚饭，他得好好谢谢一下柳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