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瞒得住我吗?”
谢宴生勾唇轻笑,“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提供解决方案?还是想奚落我?”
顾老爷子气得直敲拐,“别跟我扯这些,你只说有没有对策?”
“没有。”
“你还理直气壮上了,知不知道这性质有多严重?一旦处理不好,不仅要承担法律责任,名望声誉也会毁于一旦,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顾老爷子那边传来一阵混乱,听声音应该还在医院里。
谢宴生等候混乱平息。
两分钟后,顾老爷子沧桑的声音才响起,“你这么镇定,我不信你毫无应对之策。”
谢宴生指尖轻叩着桌面,节奏与节拍器声音完美契合,轻轻回荡在办公室内。
他慢声道,“确实有个主意。”
顾老爷子,“说来听听。”
谢宴生眸色深沉,“在这之前,需要爷爷做个选择。”
“什么选择?”
“我和顾九洲,只有一个能脱身。”
顾老爷子不明所以,“跟九洲又有什么关系?”
“您亲自去问问。”
不等对方反应,谢宴生挂断电话。
……
7月的缅甸地区气温偏高,又常下雨,空气粘稠潮湿,给人沉淀又黏腻的感觉。
余渡混迹在八莫嘈杂的街头,穿着花衬衫,沾了泥土的短裤,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脸上抹了层黑油,活脱脱的小混子。
原歆私下告知他一个地址,余渡和局长商议,决定明着以追捕逃犯为由派去外地,暗里孤身潜入八莫,逃脱陆镇安的眼线。
当年那件事曝光后,涉事医院被查封,不久后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后续为了建设成赌场,一夕之间将其夷为平地。
陆镇安这些年之所以能高枕无忧,就是笃定原歆已死,警方找不到证据,即便有证据,也被掩埋地底。
余渡按照原歆所指的线索,在夜晚来到八莫郊区一座废弃的佛塔。
当地武装冲突频繁,却是个极信佛的国家,即便不供奉,不维护,但也不会摧毁佛塔,而是任其荒废。
佛塔周围杂草丛生,林间不时传来怪异的动静。夜幕之下,更显幽暗鬼魅。
余渡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跟随,才借着月色进入佛塔。塔身内部空间狭小,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四处布满灰尘,蛛网纵横交织。
他仔细检查每一寸墙壁,敲过每一块砖石,就连佛身也搬下来摸了一阵,却一无所获。
他觉得原歆应该不会记错,又翻找了一遍。最终在佛身肚子里找到一个防水油布包裹的方形小包。
他迅速取出小包,借着皎白月光,他打开油布包。里面的东西被塑料袋封装过,袋子里有一个u盘,几张折叠好的纸。他来不及检查纸张内容,将东西揣好准备撤离。
塔外突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谁在里面?”
紧接着是拉动枪栓的声响。
余渡神色一紧,利落敏捷的闪身躲到佛像身后,持枪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