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跟前几天医院那起入室谋杀案有关?”
“怎么说?”
郁城白声音拔高,“前两天凌晨,市一院住院部17楼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听说有人半夜潜入病房试图杀人,还出动了大量防暴警察,歹徒也被当场击毙。”
顾九洲猛然坐直身体。
17楼?沈愿就在17楼。
谢宴生被仇家找上门了?
这个猜测让顾九洲兴奋地狞笑起来。
正想着,驾驶室车窗突然被叩响,吓得顾九洲差点爆粗口。
车窗外,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端正站立,抬手示意顾九洲放下车窗。
顾九洲挂断电话,没开车窗,隔着玻璃问,“什么事?”
黑衣人躬身,将一张纸条贴在车玻璃上。顾九洲凑过去细看,阅览完所有内容后,登时瞪大了眼。
黑衣人确定他看清楚了每个字,才将纸条撕烂揉成团,利落地塞进嘴里,当场吞掉。
顾九洲被对方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
沉思片刻,顾九洲拿了手机打开车门,跟随黑衣人坐上越野车离开。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谢宴生靠着椅背,深眸微阖,指尖用力揉着眉心,努力消化余渡带来的真相。
余渡从余景处得知8年前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决定将那段过往原原本本告知给谢宴生,除了替父亲表达歉意,更想让谢宴生做好准备。
“事情就是这样,你自己务必小心。”余渡说完后停顿片刻,才沉声道,“以陆镇安的行事作风,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和原阿姨。”
“知道了。”谢宴生嗓音疲惫。
虽早有猜测,但亲耳确认绑架自己的是好友陆怀慎的父亲,他仍觉荒诞,且心有余悸。
陆怀慎一直知道原歆的存在。
如果陆家父子关系和睦,自己和原歆岂不早就被灭口了?
余渡在挂断前迟疑片刻,“怀慎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瞒着他。”谢宴生轻叹,“怀慎性子你最清楚,冲动重义气。一旦知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绝对会立刻冲回去质问,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那样只会把事情推向不可控的境地,对后续工作没好处。”
“我也是这个意思。”余渡赞同。
通话结束。
办公室陷入寂静。
张特助在办公室外站着等了一会儿,确定谢宴生结束通话才敲门进来,将平板递到办公桌上,“谢总,下面的人刚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