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等彻底撕破脸时,谢宴生放她走的概率会大一些。
沈愿深吸口气,简单说明情况,“之前被石头砸中导致宫腔内出血,做过相应手术。”
她静默片刻,才问,“这种情况……是不是不能怀孕?”
“谁说的?”
“当时的主治医生说的。他说我受伤很严重,不仅难有孕,即便怀了也很危险。他后来还给我这里……”沈愿撩起右臂衬衫,露出胳膊上的浅白疤痕,“植入了一个叫依托希的东西,说可以缓解痛经。”
“那叫依托孕稀。”医生神色严肃,不反驳以前医生的诊断,只关注患者目前状况,“你多久没做体检了?”
沈愿,“很多年了。”
女医生说,“根据你目前报告,你完全有条件怀孕。”
“但是我一直没做措施,都没有……”
女医生打断她的话,“你的条件相较一般人确实会难一些,但并不是不能怀孕。在受孕这件事上,精神压力是一方面,男性精子质量也很重要。”
沈愿整个人都懵了。
之前中医把脉没看出问题,她心存侥幸,觉得自身秘密不会被公之于众,眼下得知本身没有问题,反倒感到后怕。
与谢宴生同房那么多次,两人都没做措施,万一中途哪次怀上了,该如何收场。
敲击键盘的声音拉回思绪,她看医生正在开药品单。
“我给你开三个月的叶酸回去吃,等你老公体检报告出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随时来医院积极治疗。”
“哦……”
从办公室出来,沈愿想将今天的结果告诉涂警官,又顾虑到涂警官即将退休,她这个案子也没人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警报声由远及近,沈愿循声望去,一辆疾驰的警车横停在急诊科门口,车门打开,后座下来一道熟悉身影。
余渡横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跨下车,阔步如飞直奔急救大厅,嘴里喊着,“医生,医生。”
身后紧跟着另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士,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乖乖,我的乖乖。”
医生护士奔赴来,接过余渡怀里的女孩跑进急救室,医生大声问,“谁是病人家属。”
女士踉跄着上前,捂着胸口,泣不成声,“我,我是她妈妈。”
“跟我过来。”
余渡看着急救室门上方的灯亮起,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地对小女孩采取紧急救治措施,长长松了口气,撩起衣服擦汗。
眼前突然递来一包纸巾。
他怔了怔,抬头,“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