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全是她身上的淡香气,喉结滚动好几下,才让眸底的欲色消褪。
他将透明凝胶状的药膏用棉签涂在泛红的皮肤上,沈愿躲了一下,谢宴生缩回手,“我再轻点。”“嗯。”谢宴生接下来的动作极细致温柔,连呼吸都放慢了些,生怕再弄疼她,等沈愿适应了,才一点一点将药膏涂开,抹匀。操作完这一切,他用手扇着风,等药膏吸收几分钟。“我想明天去一趟警察局。”趴在枕头上的沈愿突然说。谢宴生嗓音平和,“你想去就去吧。”“你不问问我想去做什么吗?”谢宴生,“你做什么都可以。”沈愿说,“我想把我妈妈的户口销了。”谢宴生动作微顿,沉默一瞬后,神色恢复如常,“确定了吗?”沈愿转眸悄悄看他,刚好对上他深沉的注视,她坦然道,“反正也不找了,销掉户口,也算断了执念。”她并不是真的去销户。到时候随便找个不能销户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谢宴生沉声说,“其实留着做念想也可以……”沈愿抬手用食指戳了戳自己太阳穴,“放这里就行了。”她说得释然。谢宴生胸腔下却似揉了团棉花堵得慌。明明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眼下却并没有得偿所愿的感觉。好像两人间的牵绊也会因此彻底终结,剩下的,全凭一颗爱与不爱的心。“药膏应该吸收得差不多了吧?”沈愿问,“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趴着好累。”“我扶你。”“不用,我自己可以。”沈愿双手撑着枕头起身,散垂在身前的长发覆着浑圆,露出若隐若现的轮廓,发梢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微晃动。谢宴生呼吸微沉,有些难以招架。他觉得沈愿在引诱自己。偏偏她的动作神态正经得丝毫没有故意的痕迹。每每看到她肌肤上因救自己而留下的烫伤,他又觉得此刻的想法是禽兽行为。可尝过那份感觉的身体比他先做出反应。叫嚣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