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生单手反锁浴室门,开启通风循环,打开洗手盆水龙头,以此掩盖两人声音。
沈愿想起谢宴生上次醉酒也是这般放肆,她怕动静闹太大吵醒张阿婆和护工,只能坦然接受,争取让谢宴生早点结束。
电话再度响起,谢宴生觉得吵,抬手胡乱触摸,却不小心点到了接通。
他索性将手机贴到沈愿耳畔。
沈愿惶恐地看着谢宴生紧绷的侧脸,余渡声音隔着电话传来。
“抱歉,下午在接待一个朋友,现在才回给你。”
沈愿咬紧齿关,屏着呼吸,多方刺激下,眼泪都快掉下来。
“沈愿?”
谢宴生咬着她耳朵低喘,在她吞咽着紧涩的喉咙准备回答时,抱紧她故意一个深顶。沈愿牙齿都快咬碎了,才没让声音溢出,混乱中抢过手机按了挂断。
手机在颠簸中不慎沾湿了水,顺着屏幕缓慢流淌下来,蜿蜒着流入手机壳与手机间的缝隙中。
到最后,沈愿也不知怎么回的房间,在那张沙发上,全程绷着神经,直到结束。
动情时,她仿佛听见谢宴生在耳边低语,“沈愿,我在深渊之底,迎接你的坠落。”
后半夜,她累得倒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她给谢宴生的薄毯,半梦半醒间,沈愿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
睁开沉重的眼皮,隐约看见窗前站着一道比夜色更暗的黑影,好像深山幽谷里窥视猎物的猛兽。
这晚,沈愿做了个梦,梦里回到12岁那年,在凤栖孤儿院,她在做义工时听见几个少年躲在树底下聊天。
“一只猫而已,打死就打死了。”
“贱骨头可宝贝那只猫了,咱们要是给他打死了,他不得跟我们拼命。”
“怕什么,反正咱们满了18岁以后不归孤儿院管,院长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不得我们早点离开。再说了,那贱骨头能不能活到18岁成功走出去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