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冷。”
他忽然向前一步,身影笼罩下来,替她挡住全部太阳,“还是说谢太太看得心猿意马了?”
沈愿心神微动,但在看清他眼底深处暗藏的试探时,瞬间清醒。
她无声笑笑,“你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谢宴生笑意敛下,不紧不慢地整理睡袍,语调沉缓淡然,“爷爷要在南城举办90岁寿宴,他希望你能以谢太太的身份出席。”
沈愿怔忪。
谢宴生今早的反常,原是为了此刻。
她反应过来当即否决,“我想你需要去重温《婚前协议》的协议条款,双方夫妻身份只需要在家庭聚会或特定场合下配合,寿宴这正式隆重且盛大的场面,根本不在条款内。”
谢宴生笑问,“寿宴不算特定场合吗?”
“当然不算。”
“那怎样才算?”
早将《婚前协议》倒背如流的沈愿据理力争,“家庭聚会,或者你和至交好友举行的小型聚餐都可以。类似科技馆开馆那晚的场合我都能配合你,但对外公开的寿宴不行。”
谢宴生意味深长地颔了颔首,“爷爷生日,我宴请的都是亲朋好友,怎么不算特定场合呢?”
沈愿突然意识到自己跌入了谢宴生的逻辑陷阱。
同时她心中又爬上一个想法。
在谢宴生势在必得的逼视下,她微蹙起眉,收住锋芒,情绪转瞬变得低落,“而且,自从彻底失去母亲下落后,我已经在考虑放弃找她了,实在没心思陪你继续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