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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声渐小,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
幽冥镜突然从陆明怀中滑出,镜面上浮现出新的画面:一个跛脚的身影正往城西的乱葬岗跑去,手里拿着个油纸包。
“是那个穿蓝布衫的!”陆明抓起镜子,“他去乱葬岗干什么?”
白砚舟强撑着站起身:"追..."
”你这样子..."
"死不了。“白砚舟已经捡起掉落的短刀,”老周用自伤...给我们创造了机会..."
陆明知道劝不动他,只好搀扶着白砚舟往外走。
经过老杨头身边时,老人突然抓住陆明的裤脚。
“小...心..."老杨头气若游丝,”他们...要复活...幽冥..."
话未说完,老人的手就垂了下去。
陆明蹲下身,发现老杨头另一只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吹鼓手的唢呐里有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
白砚舟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相骨匠...要杀他灭口...”
雨后的街道湿滑难行。
陆明扶着白砚舟,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在一起。
幽冥镜时不时地震动,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
"白砚舟。"陆明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白砚舟打断他,声音虽弱却坚定,"我们...都会活着..."
陆明没有再说话,只是扶着白砚舟的手收紧了些。
远处,乱葬岗的轮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他们即将揭开的重重谜团,或许比这夜色更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