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的名字,也可以很轻松。
陈文珠,不再是他的夫人,不再是伯府二夫人,只是陈文珠罢了。
“好,那二爷也珍重,文珠告辞。”
陈文珠转身离开。
上一次,她狼狈被抓走,想着拼了命,也要重新回到伯府,撕了这些人的脸皮。
这一次,是她自己选择走伯府这个牢笼,往事如烟,如今再看,没有过不去的坎。
恭嬷嬷也起身,行了个礼,随着陈文珠一起离开了伯府。
老夫人与沈闻柏也先后走了,场中只余沈文德和林萱。
见人都走了,沈文德才弯下一直挺着的背脊。
人老了,越发害怕寂寞。
如今荒唐梦醒,他身边,再无一个亲近之人,连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也离了心。
“族老,有些关系,是斩不断的,只看你,要不要去修复。”
林萱看着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沈文德,劝了一句。
她记得上辈子,灵堂上,沈文德的嫡子没有如赵氏母子般哭天抢地,如个透明人一般,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但最后,是他查出了真相,并将赵氏三人都送了下去。
之后,他依旧住在自己的二进小院,日子依旧清贫,却将沈文德留下的家产全都用于救灾积德。
她觉得,沈文德的嫡子,大抵是个心性坚毅,不苟言笑之人,但他对沈文德,确实是有父子之情的,只是从未表达罢了。
沈文德抬起头,眼中带着不确定。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对他受过的苦,视而不见……如今他也成家了,不再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实在是没脸……”
“族老这么大年纪了,又还有什么脸面放不下的?既然知道有愧,自当弥补才是。”
“可是……“
“启禀大少夫人!门口有自称是沈族老之子的沈清淮求见!”
沈文德还在犹豫,门房恰在此时进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