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看着陈如兰。?x¨x*i.a,n?g*s+h¢u`..c+o?m\
陈如兰脸上挂着慈母的笑。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都心知肚明今日这事是谁所为。
陈如兰想着自己并未明面上对林萱动过手,也没有撕破脸,林萱总还会给她点面子。
但林萱开口了。
“大夫人仁慈,但是谁诬陷我的不要紧,要紧的是,让动手的人看看诬陷我的下场!”
林萱话音刚落,赵嬷嬷手起刀落。
“不要!”
陈如兰直接站了起来。
这是她另一个替她打理庄子的陪嫁嬷嬷最小的女儿啊!
是近期林萱安排自己的人手才混进来的,不想才没多少日,竟落得这个下场!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小丫鬟的舌头已被生生割下,涌出大口的鲜血。
小丫鬟疼在地上打滚,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在场众人都吓得退后了两步。
怪不得这林萱能成为指挥使夫人啊,这狠毒的程度,与沈逸辰真是不遑多让。
但这手段,确实能震慑下人!
陈如兰见到掉落的舌头一下子跌回椅子上。
桂嬷嬷忙上前扶着,也不忍再看。¢x_i¨a¢o+s!h~u\o,w`a!n!b_e?n¢..c,o-m′
“把这以下犯上,诬陷主子的奴婢拖出去再打二十大板!”
林萱的声音再次响起。
“萱儿,这丫头已经受过惩罚了,就放过她吧……”
陈如兰再开口,已没了刚刚中气十足。
林萱直直看着她。
“不知大夫人如此为一个处心积虑污蔑主子的下人求情,究竟是为何呢?”
陈如兰闭了闭眼,事已至此,多说只会把她自己也牵扯进去。
她之后再多给霜花一些补偿吧……
“你既已下定决心,就这样吧……”
小丫鬟看着陈如兰还想说些什么,但发出的都是“呜呜”声,被人拖了下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林萱视线在场上的诸多下人身上扫过。
“今日,刘嬷嬷和王嬷嬷被发卖在前,这丫鬟的处置在后,若还有下人敢犯事,这就是下场!”
下人们全都低着头,不敢与林萱的视线对上。
原先站队陈如兰的心里都产生了动摇。
刘嬷嬷和王嬷嬷是跟着大夫人的老人了,最后落得被人发卖,所有银钱都要吐出的下场。
这小丫鬟更是被割了舌头,还要被打二十大板,就算侥幸活下来,后面还不知有什么等着她。.k¢a′k¨a¢w~x¢.,c·o*m¢
真出了事,大夫人,根本保不下他们……
赵氏也被吓到了,偷偷看了陈如兰一眼,不敢再说些针对林萱的话,缩在角落里。
“让诸位受惊了,来人,把这里打扫了。”
林萱又恢复成了那副端庄温柔的样子,似乎刚刚狠绝的人根本不是她。
“徐太医若不嫌弃,不如坐下一起用些饭菜?”
徐博仁拱了拱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场上很快被打扫干净,众人又重新就坐,又上了些珍馐佳肴,但场上的人都没心思吃了。
只有林萱和徐博仁一边探讨医术,一边谈笑风生。
沈文德就被放在旁边,此时也已经缓过劲来,本想插话和徐博仁说几句,但徐博仁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兴趣,全是敷衍,他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那名大夫又被押了上来。
“启禀大少夫人,此人刚刚趁着熬药时想跑!”
林萱从桌上拿了杯酒,朝大夫走过去。
“无碍,药可熬好了?”
一名护卫递上一碗漆黑的药汁。
“熬好了。”
林萱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夫。
“那便,开始吧。”
说着,就把酒杯递给陆铁牛。
陆铁牛掐着大夫的下巴,就要把酒灌进去。
大夫看着近在眼前的酒,惊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眼看马上就要灌进嘴里,大夫忙大喊起来。
“不要!我不要喝鸩酒!我说!我说就是了!我是见夫人已经处理好了,怕被夫人抢了风头才故意诋毁夫人的!”
在丧命和名声尽毁之间,他当然是选择先活着!
“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那就去死吧!”
陆铁牛的动作没停,直接给他灌了进去。
大夫抠着自己的嗓子眼,拼命想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