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仁静静的陪着。
过了几分钟,胤祚才缓声开口,听不出喜怒,好似只是单纯的询问。
“老师,真是煞费苦心。”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南怀仁立刻有了动作。
他言辞恳切,满嘴的都是为了胤祚好。
“阿哥,那戴梓,是蝇营狗苟之辈,您万万不可为他蒙蔽,他勾结东洋,这都是。”
声音戛然而止,茶盏就摔在他的脚边。西分五裂的碎片,飞溅的茶水。
胤祚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老师,可是铁证如山?”
“真是一心为了大清。”
南怀仁好似苦口婆心,看着一个年轻的,不懂事的,还要他多加操心的孩子似的。
“阿哥,此人奸诈,千万不可受他蒙蔽,阿哥,百害加身啊!”
“臣也是为了阿哥,臣教导阿哥多年,绝不忍心看阿哥被此人……”
“如何!”
胤祚再也不看南怀仁,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老师来的倒是快,不知道是养心殿哪个碎嘴的如此多事,或者说,以老师的意思,是老师太过关心于我,这才事事关心的过了头?”
巧言令色,自己想排除异己,还打感情牌。
“阿哥!”
“臣绝无私心啊,对阿哥之心日月可鉴,不过是知戴梓罪证,罪无可恕,不可行包庇之事,更不能牵连阿哥,阿哥上朝大展宏图之日在即。”
南怀仁端的是声声恳切,恨不得一颗心都剖出来给胤祚看看似的。
“大展宏图?私通东洋,老师给我安了个好大的罪名!”
“真是一片苦心,亏得我如此信任老师,真是……”
胤祚冷眼望着南怀仁,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恐慌而不解的表情,冷笑一声。
南怀仁只觉得天崩地裂,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