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李邪乎心头咯噔一声。
“裴兄,我们此次不是来见这位前辈的吗?”
李邪乎抿了抿嘴,问道。
“是啊,此次我们就是来见他的。”
裴钰叹息一声,说道:“此来,我想让他帮我把沧溟剑融入天陨之中,并且再给他一部分功法的。”
“可为何现在你又要杀了他。”
面对如此矛盾,李邪乎有些不理解。
“因为他犯了个错误,导致他必须死在这里。”
裴钰沉了沉眉:“先前那个少年,名叫叶辰,是我的死敌,不死不休,有我没他,有他……他是不会有的那种死敌。”
说着,裴钰身上的杀机缓缓展开。
“就因为前辈接触了那个叶辰,就要杀了他吗?”
“没错,就是因为他接触了叶辰,所以必须死。”
裴钰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李邪乎:“至于原因是什么,杀了他我再告诉你。”
“可是……”
李邪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裴钰打断:“你来之前,李半仙前辈应该说过,我的决定,你得听。”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沉默片刻,李邪乎叹了一息道:“看来我得帮你杀了他,谁让这个前辈我不熟,而你又能在未来救我的命。”
说罢,他将脖子上挂着的水灵放了下来,并取出一个八卦镜挂在她的脖子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待在这里,哥哥们去做个事情,待会再找你玩。”
裴钰觉着不保险,随手掐出一个阵法套在水灵的身上。
李邪乎见状,不由眉头一挑,这小子阵法之道如此高超,看来当日云家大厅门上的那道法阵便是出自他手。
“裴哥哥。”
看出裴钰紧锁的眉头,水灵上前抓着裴钰的手,抬头奶声说道:“你要小心呀。”
裴钰挤出一抹笑,宠溺地揉了揉水灵的脑袋:“知道了。”
话落,二人走了出去。
走前,二人怕等的时间长了水灵一个人无聊,分别给她放下了一个小玩意。
裴钰内敛杀机,李邪乎也表现得尤为平常。
但他俩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对付这么一位前辈,纵使他的修为几乎散尽,二人心里也几乎没底。
“王老头。”
待走到村头,裴钰笑着开口道。
“裴小子,还记得老头子呢。”
王伯庸丝毫没有察觉到裴钰的变化,笑骂道:“将老夫放在此处,还以为你已经将老夫给忘了呢。”
“前辈是我花代价请来的,怎么能忘了呢?”
裴钰笑着说道。
“说吧,此来寻老夫,所为何事。”
“啥都瞒不过你。”
裴钰依旧面上带笑,一把将李邪乎拽到面前:“老头,给你介绍个人,道门李家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给李邪乎整得猝不及防,忙将手上的一沓黄符别在后腰上,拱手行礼:“王前辈,晚辈乃是玄都紫府少府,李邪乎。”
“晚辈对您是仰慕多日,来的路上,裴兄对您那是一顿夸赞,让得晚辈对您更是仰慕到没边,今日见到前辈,乃是晚辈的三生之幸。”
说着,李邪乎满脸堆笑地将别后腰的一沓黄符双手奉上:“王前辈,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裴小子没说我坏话就不错了。”
王伯庸笑着接过李邪乎手中的黄符,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柄上好的兵器。
见面礼总该是要有的。
随后,他又看向裴钰:“裴小子,你寻老夫,不能只是这点事吧。”
“前辈就是前辈,这都能看得出来。”
“老夫是看不穿,但老夫知道你无利绝对不起早,说吧是何事。”
裴钰取出两柄剑,放在王伯庸的面前:“帮我把这柄剑融入天陨之中。”
王伯庸拿起沧溟剑打量了片刻,又将其放了回去:“裴小子,这柄剑可不简单,上面沾染着圣气,老夫所猜不错的话,该是太虚神山圣主曾经的佩剑,算起品阶来,要比你手里这柄重剑还要高出不少,你确定将其融入重剑之中?”
“剑是自己的,那才叫好,可再好的剑,若不是自己的,再好,又有何用呢?你说是吧,前辈。”
裴钰满脸堆笑,是在说剑,可好似又不像是在说剑。
“你个裴小子,现在的年轻人呀,有自己的想法。”
王伯庸笑骂道:“好,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