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又安静了下来，舞曲也放到了尾声，一时间整个百乐门都针落可闻。

“萧某本来是很支持你们工作的。”

萧纵把玩着一块怀表，缓缓开口，“既然想查，那就让你们查。”

明明他嘴角噙笑，话也说得十分配合，可赵署长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了一声，仿佛自己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后心瞬间就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不想查了。

“少，少帅……”

他结结巴巴开口，萧纵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赵伯父，我陪着你下去，千万要好好查，别白来一趟。”

赵署长额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这，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办不好这差，他署长的位置就不保了吧？

他僵在原地，一时没敢动弹，冷不丁瞧见了孙少甫，他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快步迎了上来，“孙处长？你在就好了，你们这办事处怎么回事啊？这差事非要让我来办，我现在怎么办？”

他大吐苦水，孙少甫连连摆手，“这可不是我下的令，谁找的你，你去问谁吧。”

说完他就去了卡座，半分要掺和的意思都没有。

赵署长浑身僵硬，他没想到孙少甫竟然是这种态度。

他心里狠狠骂了褚英几句，可眼下的情形却是赶鸭子上架，由不得他不去。

思索半晌，他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萧纵的脚步。

警员们也只好跟上，可走着走着，最后面的警员就消失了，一分钟后，人才再次出来，压低帽檐，快步追上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