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围攻之下,身上伤口渐渐多了起来,进攻之势也缓慢了起来,我们打了好一会儿,旱魃终于陷入了绝境,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云清子将手中桃木剑猛地刺入旱魃体内,取出一道赤红色符篆贴在了剑身之上,嘴中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卦分阴阳,雷风相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急急如律令,焚天!”
云清子话音一落,“轰……”的一声响,符篆应声而燃,火势熊熊,借着桃木剑一直烧到了旱魃身上,我赶紧拔出旱魃体内升克,握在手上。
熊熊火焰燃烧了足足有快半个小时,旱魃才被烧得干干净净,当然,云清子的那把桃木剑也毁于一旦了。
“噗……”的一声,云清子再吐出一口鲜血,痛心疾首道,“啊,我的桃木剑呐!”
我见到云清子这副模样,有些奇怪,这不就一把桃木剑么?至于么?
“这不就是一把桃木剑嘛,烧了就烧了,至于这么心疼吗?”
云清子闻言,看了我一眼,哭丧着脸道,“周兄,你有所不知,这桃木剑乃是取两百年雷劈木所制作而成,乃是我下山之际我师尊赠予我的无上法器,却不想经此一遭却是化为灰烬,哎!”
“别难过,这不也是为了降妖除魔么?要知道我们这可是斩杀了旱魃啊!此地大旱三月,如今因为我们能再度得以降甘霖,这就是功德无量的事情!”我安慰道。
云清子这才好受一点,离去之时,云清子还是看了看地上一团焦黑,我看他脸色一副痛惜的表情,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茅山上的道士,还是蛮有趣的。
等我们回到村长的时候,警铃声大作,我看到一个人挣扎着被押上了车子,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正在对着几个大盖帽哭诉些什么。
等我走近才发现,那个鼻青脸肿的人是村长,远了还真认不出来,这家伙被胖子揍得怕是要连他爹妈也认不出来了,村长见到我和云清子,瞪着眼睛,大喊道。
“还有他们,他们和那个死胖子是一伙的!”
大盖帽闻言,瞪着我和云清子,冷声道,“好啊,自投罗网了,给我带走!”
没等我解释,咔咔两声响,我和云清子手上一人一副手铐,被押上车带走了,镇长在后面一直跟着解释也没用。
我后面才知道,这群大盖帽,是县里来的,镇长的面子在他们面前也不够用。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灯光打在我的脸上,照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我苦笑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去是为了找旱魃的坟墓的,那地方大旱三月,诡异的很,就是闹了旱魃,才导致的,所以我们是去调查的,才不是要去挖坟掘墓,盗取财物,何况那小村子的新坟,能有什么财务?”
“啪……”的一声响,审问我的大盖帽有些怒了,冷声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在给我宣传什么封建迷信?旱魃?呵呵,那不是老人家吓小孩子的玩意么?你还来唬我?大旱三月,明明就是气象的问题,你扯到封建迷信上,是和居心?给我速速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了,就是那样!”
“还嘴硬!”大盖帽冷声道,“你是干什么的,是什么职业?”
“土工,知道吧?”我没好气道。
“土工?又给我玩封建迷信那一套是吧,好,那刘大全呢,他是你什么人,他打伤无辜的村民,究竟是何居心,给我从速招来!”
“被人打了,还不准还手了?有这个道理?”我冷笑道,闭目不谈此事!
那个大盖帽很是生气,大手高高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在我的脸上,我冷哼一声,他见拿我没辙,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哐当……”一声响,审讯室的大门被关上,我靠在椅子上,思索着,这要是真莫名其妙被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岂不是倒霉极了?
还有胖子打伤了很多村民,也不知道他下手有无轻重,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万一那群刁蛮的村民死咬着胖子不放,整出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胖子这岂不是要锒铛入狱了?
可是,我也没发现胖子的面相有这一灾啊!
审讯室里挂着一口钟,百无聊赖的我数着时间过的,两个小时之后,审讯我的那个大盖帽铁青着脸来到我的面前,亲自为我解开了手铐。
“你可以走了!”大盖帽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