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挑了挑眉,“你长南的?和双陈什么关系?”
苏绾踢开脚蹬,推着车要走,“没什么关系,一个村的而己。”
周逸群站她车前,一只手按住把手,“车放我后备箱,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万一出点事没人替我干活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活还是干得不错的,要是你给我当个助理还不错。”
他手下稍微使了点劲,车子就朝着他停车的地方走,苏绾索性就由着他了。
早前从大门外进来的两个人,站着看了一会,陈河咧嘴笑,跟陈池说:“我看这两人迟早凑一对,我怎么看怎么配,来来,给你看下我下午拍的照片,咱俩给这对小鸳鸯保媒怎么样?”
他拿着手机往陈池眼前递,陈池点点头,径首去开车。
周逸群的黑色GTR咆哮着先驶出了元谨的大门,留下闪烁的红色尾灯。
陈河刚驶出大门,接到陈池的电话,“你有病?要想当媒婆去村口坐着,周逸群比她大多少?她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要你多事。把你手机里的照片给我删掉,再让我看见我把你手机砸了。”
陈河把手机拿开看了看号码,怀疑自己听错了,“草,中邪了吗?”他只敢在心里这样想。
从元谨到长南差不多20分钟不到一点车程,周逸群开不到10分钟就到了,一个大摆尾,车流畅地停到苏绾家的台阶下。
苏绾把紧紧握着前面拉手的手放下,跟他道谢,心里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不是不稳定。
苏倩倩正袅袅娜娜从坡上下来,穿一件红色收腰的针织连衣裙,人未到胸先到,上挑的眼睛在月光下看过来带着钩子。
她眯着眼睛把这辆黑色的车外外看了一遍,和驾驶座上的人眼光对视上了,她满不在乎地笑笑,有种放荡不羁的美丽。
GTR呼啸着离开。
“这谁啊?”她问。
苏绾把自行车搬到院子里,“公司的领导。”
“这不是陈池,陈池没这么骚包。”
“不是,另一个领导。T大的,看不出来吧?”
“这一看就是个变态,看那眼睛,跟狼似的。”
“你可别让他听见。开车都不带刹车的,我都不敢说话,怕他一生气首接照着山撞过去。”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倩倩跟着她进来。
“这么晚你在外面晃荡什么?”
“晚上吃太多,顶着胃难受,出来散散食。我要不出来可看不见你这个小乖乖,三更半夜从豪车里下来。有什么说法没有啊?”
苏绾连连摆手,“你可别,我害怕。”
她想了想,问倩倩:“你猜我们上次看见的那个美女是谁的人?”
倩倩自顾自地去倒了一杯水,“陈池?上次我们吃饭她不就是和陈池一起吗?所以我说她有本事。不过,也不好说,她未必是谁的人。”
她冲苏绾眨了下眼睛,“她属于大家。”
“噢。”
昏暗朦胧的灯光下,有着短短头发的背影和抵着头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她都记得。
体育场前面主席台上坐了一排领导,年轻的分管领导正对着麦克风激情西射地读演讲稿,他那带有口音的普通话在体育场的西周环绕,只往人的脑子里钻。
紧接着响起的翻译,声音就柔和了很多。
主席台的上方挂了一个红色的条幅:道南第一届全球工业滤布交流大会。
苏绾正和其他十几个人挤在后台小小的房间里候场,她换了下左右脚的重心,不过二十来分钟,五公分高跟鞋就让她痛苦不堪,幸亏没有听过倩倩的拿她那双八公分的,美则美矣,就是要人命。
她扯了扯身上的天青色旗袍,她从没穿过这么合身的衣服,总让她不自觉吸着一口气,浑身僵硬。
这旗袍的设计倒是很美,雨过天晴色,领口袖边镶着深绿色的滚边,清新得像雨后的山谷,锁着江南的烟雨,显得年轻雪白的手臂像雪雕出来的一样。
会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意味着领导的讲话结束了,前面危襟正坐的代表们都纷纷起来西散开。
这时候该苏绾和她身边的志愿者们上场了,他们鱼贯而出去引导那些代表们去室内。
那里安排了一些摊位和一些简单的饮料小食。
道南的公司大大小小来了几十家,公司有外贸业务的多多少少都会讲英语,就算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也硬生生在实践中学会中式口音的几句常用话,基本沟通也能进行。
道南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拼搏的精神,削尖了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