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看着面前英挺俊郎的男子,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有种一副精英上流的矜贵气,看他年纪应该在30来岁左右,苏尘觉得他眉眼有些熟悉,但是不大记得他是谁。
苏尘挠了挠头发:“那个…我六岁那年就离开家了…有些事可能忘了…”
苏深眼泪汪汪的:“尘尘,你居然把你哥给忘了!我们小时候可是无话不谈的!”
“我是你哥,苏深啊!你不记得我了?”苏深激动道:“我小时候还抱过你来着,你还把鼻涕擦我身上!”
“苏深?风筝哥哥?”
“呜呜,你还记得小时候哥哥经常陪你放风筝的事了。”苏深感动了,走过来就想给苏尘抱一个,苏尘迅速躲开了。
“那个...”苏尘不好意思道:“哥,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
苏深看她眼眸清澈,穿着蓝色廓形的v字领长毛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羊毛围巾,身段柳条式地柔美,勾唇笑了笑:“也是,我们尘尘己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一旁的房间里苏心晚和苏怡争执声音挺大的,苏深眼眸眯了眯,把苏尘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好。
“你别她们几个瞎说。”
苏尘垂眸嗯了一声。
苏怡和苏心晚吵得很厉害,她大概听了个七八分,有提到什么私生女、家丑之类的字眼。
其实苏尘这些年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当初被苏家卷铺盖扔出来多半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生父在哪,继父又被戴了绿帽,难怪以前她继父宁昭看她时那复杂又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还以为他面瘫了,有什么嘴角歪斜之类的毛病。
苏深也听到了,深吸一口气:“你放心,以后有哥在,这件事哥给你做主!”
苏深气地捏紧了拳:“他们真是太过分了!”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就见苏怡坐在一旁捂着脸呜呜地哭。
苏深质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跟我说我妹妹得病死了??!”
“人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你们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苏心晚怒道:“苏深,你什么态度跟长辈这么说话?!在外工作这么几年,就沾染了这种不良习气吗?!”
“奶奶!我不管那么多,现在苏家是我做主,怎么都不可能搞得我妹妹连家都回不了!”
苏怡哽咽着:“妈,当年我自己犯下的错我也认了,但是我希望您把孙女认回来,我常年出国业务繁忙,我想以后孩子有个依靠。”
苏心晚气不打一处来:“你当年非要跟那个乔东在一起!我以为你结了婚就会死心,哪知道你跟宁昭结婚时就己经怀了那个野男人的种!还瞒了宁昭那么多年,要不是苏尘六岁那年体检查血型,你是b型,宁昭是o型,你们俩根本不可能生一个ab型出来的孩子!否则我们永远都发现不了苏尘根本就是那个乔东的种!”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那个乔东不是什么好男人,你偏偏对他一心一意!结果现在终于后悔了?!那个乔东听说了这事转头就跑了,从来没有来看过你母女一眼!我当时劝你多少回,你就是不肯信!那个乔东一看就是个坏坯子!”
“你让我们苏家丢尽了脸,宁家好歹也是名门贵族,你让宁家也丢尽了脸!”
苏怡哭得妆都花了:“我是蠢,我就是个蠢女人...看错了人...以为乔东他是我的良人...可孩子是无辜的....您就看着孩子的份上,让孩子回苏家吧!”
苏心晚敲了敲拐杖把木地板跺得发出几声噔噔的声音,异常愤怒:“不可能!这种事情传出去得多丢脸,我不可能认她这个孙女!你们都别想了!往后的除夕夜,往后的任何一个团聚日我都不想还见到你们母女!”
苏怡低头只是捂着脸呜呜哭着。
苏深争执道:“你们长辈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流的还是苏家的血液,她就得进族谱,就能回我们苏家!”
苏心晚用拐杖将桌上的茶杯拂在地上,哐当裂成了几瓣,茶叶洒了一地。
她抬起拐杖点牢了他:“苏深,我今天告诉你,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你奶奶我死了!!”
苏深咬牙:“行,你们都不想管她是吧,我自己的妹妹我管!”
苏深走出来把门砰地甩上,拉着苏尘的胳膊就往门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