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转瞬即至。~5¨2,s′h?u.c*h,e^n¨g`.+c`o′m¨
静室内,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尤其是妖月,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拳,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静室深处。
午时三刻,屋外的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随即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一道漆黑裂缝。
一道身影夹杂着燃烧殆尽的空间符箓从中踉跄而出,正是瞑尘。
他那一身标志性的玄色宽袖长袍,此刻胸前和臂膀处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裂口,袍料边缘焦黑,残留着灼热与锋锐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气息。
一道剑伤甚至贯穿了他的左肩,魔气与一种霸道的纯阳剑意正在伤口处疯狂绞杀,让他每呼吸一次,眉头都会微不可察地一皱。
浓重的风尘与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脸色难看,但那双深紫色的眸子,却亮得惊人。
“夫君!”
妖月身影一晃便到了他身前,扶住他的手臂,当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
“皮外伤而已。”
瞑尘摆了摆手,反手握住妻子的手,示意无碍,目光径直越过众人,牢牢锁定了静立等待的君凌轩。
“是不是这个!”
他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摊开手掌。
只见他的掌心之中,静静躺着一块拳头大小,通体翠绿,宛如无瑕宝玉雕琢而成的晶体。
晶体内部,似是封印着一颗微缩的心脏,正以一种玄妙的韵律,缓缓搏动。
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生命光晕。
光晕所过之处,就连院内阴沉的魔气都纷纷退避三舍,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生命之痕!
君凌轩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丹田气海内的春生木皇印,在这一刻发出了渴望的嗡鸣,仿佛在欢呼雀跃。
他上前一步,目光从那块生命之痕上,移到了瞑尘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那上面残留的剑意,凌厉非凡。+8`6*z?h_o′n¨g·.-c!o*m,
“看样子,这东西,不是买来的吧?”
瞑尘闻言,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魔道巨擘应有的霸道与不羁。
“本来是想买的。”
“但那老东西不识抬举,开的价码我一个人决定不了,还说什么要回去跟某人商量。”
“我能等,小月等不了。”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所以,我就帮他决定了。”
“至于补偿,等小月好了,我再亲自登门,带上厚礼,让他满意。”
君凌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那种臭味相投的赞许。
好一个“帮他决定了”,好一个事后再“让他满意”,这行事风格,简直跟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够果断,够霸气。
他不再多言,伸手接过那块生命之痕,脸上的所有情绪瞬间收敛,变得无比肃穆。
“东西齐了,我要开始了。”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瞑尘,妖月,瞑砂三人脸上逐一扫过。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春生木皇印的力量,我还未彻底掌控。”
“以我结丹期的修为施展此法,无异于蚍蜉撼树,可谓逆天而行。”
“这个过程会漫长,绝不容许任何一丝一毫的打扰。”
“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到时候,小月非但救不回来,连我也可能会受重创,甚至……道基尽毁,当场陨落!”
君凌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让在场的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瞑大哥,你将所有瞑氏一族的人,全部撤离此地,越远越好,免得不小心打扰到我,或我失败殃及池鱼。”
“你们三人,在此为我护法!有什么压箱底的防御大阵,什么七级八级九级的,圣阵仙阵的,都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让我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