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鸢不怎么饿,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两下筷子,有人问她,她就回一句,没刻意去说,也没刻意不说什么。
指针嘀嗒,时间到凌晨,一群人是要通宵的节奏,浔鸢可不想奉陪,看时间差不多就打算悄悄溜走。
蒋昱霖喝的醉醺醺,云棠也没少喝,身子歪歪扭扭靠在椅背上,半醒不醒的模样。
“浔浔,你说说你为什么看上庭樾呢?”
蒋昱霖胡言乱语问,他没别的心思,就是好奇。
浔鸢喝了两杯香槟,一点不醉,但也让她情绪更松弛,她懒散地回:“他帅啊。”
蒋昱霖噎住,庭樾帅倒是真的,全港城找不出第二个的那种帅,但这回答还是太敷衍。
“肤浅。”
浔鸢扬眉:“肤浅点好。”
“你图他什么,总不能就图一张脸。”
蒋昱霖不死心,想套浔鸢的话。
浔鸢不上钩,漫不经心晃酒杯,慢悠悠地回他:“不图脸,还图什么?”
“也对,为色所迷,不丢人。”
蒋昱霖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顿了顿,浔鸢像是想到什么,淡定补充:“也不对,还图他身体好。”
楼敬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
酒精上头,蒋昱霖突然就没分寸的问了一句:“就一点不图他身边名正言顺的位置?”
他充满醉意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花园入口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进,黑色的西装完美贴合他肩胛凌厉流畅的线条,笔首的西裤下长腿刚劲有力,皮鞋碾过石子路,气定神闲的从容贵态。
蒋昱霖那句话顺着深夜的凉风送进他耳中,他脚底步伐稍顿,停在原地。
他抽出烟盒,徐徐点燃一支烟,砂轮打火机碰撞的声音在夜色里暗沉又响亮,猩红的色泽闪过,烟雾逸散,缥缥缈缈的,摸不着,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