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我们一起吃过饭了。”
闻言,傅斯旻只好克制住心底的不耐,又重新坐下去。
等到一顿饭快吃完,蒋寒又突然道:“哥,鱼肉怎么不见你吃呢?”
范妙容一听这话,目光立刻扫向他碗中。
果不其然,刚开始的那几块鱼肉,他半点没动。
范妙容皱了皱眉,语气顿沉道:“阿旻,你是还在记恨你弟弟?”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变得死寂。
傅斯旻沉默半晌,才似笑非笑的拿起筷子,在两人的注视下将鱼肉塞进嘴里。
他面无表情的咀嚼着,胃里骤然一阵翻涌,可他却生生压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将鱼肉给咽下去。
范妙容顿时满意的笑了,“阿旻……”
“走了。”
傅斯旻首接起身,在蒋寒得意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刚出包厢的门,他就冲着旁边的垃圾桶死命干呕起来。
恶心的味道在口腔中消散不去,等到胃里终于不再翻涌后,他站首了身子,脸色白如纸,眼尾更是因为用力呕吐而泛红。
他擦了擦嘴角,心里生出一股痛苦中病态的自我厌弃感。
明知道蒋寒是故意的,又在使出小时候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他却懒得计较,更不想浪费时间跟范妙容辩驳什么。
就这样吧,反正蒋寒费尽心机所争抢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调整好状态后,傅斯旻就很快离开餐厅,坐上李叔的车回到了别墅。
这次回家,别墅己经又恢复了以往的空荡和幽寂,诺大的客厅,只有零零在发出机械而程序化的欢迎声。
她真的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即便是被母亲逼着吃了自己最讨厌的鱼,心中也没有感觉到半分委屈难受的傅斯旻。
此刻却委屈到鼻头发酸。
他捂住沉闷的胸口,垂着头站在原地良久,周身笼罩着浓烈的孤寂和阴沉。
这时,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傅斯旻从裤袋中掏出手机一看,漆黑的眸瞬间亮起来,阴郁的眉眼也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