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沈初看人这个反应,赶忙又说,“我们就是准备先把你带回家之后再商量一下去上学的事。”
“那我要是不去呢?”
“你说了不算,”一首没说话的陈延接了腔。
“你好好和孩子说,”沈初回头嗔怪地看了人一眼,又看向陈牧,“小牧,你听我……”
陈牧打断了说话,黑眸渐沉:“不是说商量吗?连拒绝都不行?强行让我回来的是你们,现在送走的也是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这个意思,”沈初夹在中间为难的不行,“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又是这句,”陈牧轻嗤了声,“从小到大只要是你们想让我做的事,都是这句,有问过一次我想不想吗?”
“你不想也要做,少在这里给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陈延语气强硬,“你是我儿子,我说什么你都应该听着。”
“那你这个儿子我真当不起。”
“陈牧!”
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
池恩听着几个人的对话。
似乎明白了陈牧那句,“我这人挺犟,越不想让我做的事情,我越想做。”
他一首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对抗父亲这种接近“强制”的管控,对抗一出生就被安排好的人生。
池恩抬起手,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试图能给他带来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