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苏老夫人看女儿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就让人联系她的。.萝?拉-小¨说/ -首/发^
听到苏棠的朋友过来找人,就让苏澜带着齐宴进了门。
很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花坛里种了不少的芍药,颜色艳丽得很。
“这个时间还能看见芍药,看来这花被养护得很好。”齐宴看着花夸赞道。
“这园子是我家老太太住的,她让人种的芍药。”苏澜笑着解释道,“她对这花爱护到不行。”
齐宴点点头道:“我家祖母也是一样,家里的海棠花花期最长。”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往里走,到了会客的地方,齐宴有一种梦回民国的感觉。
一水的红木老式家具,那里坐着一位穿着很复古的老妇人。
具体有多复古呢!
老太太身上穿的一件长款的半身旗袍,搭配了一条裙子,无论是衣着和发饰都和电视剧里那些晚清民国时期富贵人家的老夫人差不多。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而且此时苏棠的衣服也和平时不一样,虽然不像影视剧那样夸张,但是宋制衬衫、马面裙的搭配,也让她看起来很“怀旧”了。
听到脚步声,苏棠回头看了一眼齐宴,只是就这一个动作,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就敲了敲她身边的椅子:“考核呢!你怎么能分心,快把这些水仙绣完。”
“是!”苏棠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继续刺绣起来。
老夫人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女儿苏澜和跟着一起进来的齐宴。
只是她表情有些奇怪,盯着齐宴看了好久,久到齐宴都有些发毛了,老夫人才开口问道:“你说你姓齐?”
“是的,老夫人,我叫齐宴!”齐宴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w¢z-s`x.s¢._c-o/m!
“不对,不对,你应该姓刘或者姓钱!”老夫人看了齐宴半天来了说了这么一句,“你这脸型和刘家昌一模一样,眼神也像,那混蛋年轻的时候就长你这样。”
“咳!”苏澜被吓得轻咳了起来,她的母亲这一两年来,精神头不错,可是记忆发生了一点点的混乱,而且说话的时候基本上不分场合。
现在听到母亲说这话,连忙出声制止:“妈,人有相似,长得像的人多得是,你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啊!我看着小伙子挺不错的,而且他和棠棠还是朋友。”
恰逢此时,苏棠手里的绣图基本己经好了——其实就是把之前绣到一半的水仙,拿出来戳个几针,混弄一下老太太。
没办法,外婆现在糊涂得厉害,她和妈妈基本都是哄着对方的。
前段时间,外婆还嚷嚷着要回老家找朋友,说是她们约好了,老了也要一起玩。
苏棠的妈妈没有法子,只好用轮椅推着老太太回了一趟苏州老家。
用轮椅推着外婆,不是因为她腿脚不好,而是因为老太太出身封建思想严重的富贵人家,不到六岁就裹了小脚,等到禁止裹足的风吹到家里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
那指头都己经被掰断塞进裹脚布里了。
不过老太太虽然是封建时代的产物,可是她受朋友的影响,思想很是先进,家里败落了以后,靠着那份手艺养活自己,赚下了家业。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还和一起志同道合的朋友组成了联合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帮着国家赚外汇。
苏澜的蜀绣就是跟着那些联合社里的绣娘学的。
苏家不是海城人,是在苏澜这代才到这里的打拼的,而且她们家和齐家一样,都是随母姓。
只不过齐老夫人生的是儿子,否则估摸着也和苏家一样了。
“棠棠的朋友?”苏老太太又仔细端详了齐宴才道,“也就脸型和眼睛像,嘴唇、鼻子、耳朵倒是不像,行吧!这样的看起来这面相倒也还行。”
“外婆我的水仙绣完了,您先查着,我带我朋友出去看看你种的芍药。”苏棠赶紧把手里的绣绷子往外婆手里一塞,也顾上许多了,拉着齐宴就往外走。
手里拿着绣绷子,苏老太太的声音中气十足:“只给看啊!可不能摘我的花的呀!那是我给朋友留的,她还没有看着呢!”
“知.....”苏棠刚刚说了一个字,马上把换成了方言,“我知道的呀!只看不碰的喽!”
一路被苏棠拽出会客厅的齐宴之前就想象过,苏棠用那种调调说话会是什么感觉,如今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他只觉得全身像过了电一点,酥酥麻麻地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