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后,闭了闭眼睛,像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开口:“五年,给我五年,不,不用给,五年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的期限,如果五年后我没有成功,就不去北城找你。”
“......如果五年后我去北城找你,那时你没有再嫁,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话说的,失败了是连她都不要了?
成功了过来找她?
叶槐气极反笑两声:“我凭什么要给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机会?”
“我叶槐是个什么很廉价的人吗?五年还会找不到比你好的人?你知道人生有多少个五年?”
“对,对不起......”沈遇安下意识道歉。
这次对方却没有买账。
“别总是一有事就道歉!”
车内的声音有些大,车外沈钱来听到吵闹声,身体抖了抖,将沈幸运抱远了一些。
“狗蛋叔叔,爹娘吵架了吗?”
沈幸运吸了吸鼻子问。
额头被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叫钱来叔,没有,就是说话激动了一点。”
“......哦”
沈幸运转头看了眼汽车。
车内气氛己经僵硬到了临界点,叶槐气多了反而不气了。
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地摆摆手:“随便你吧,反正我们两人没有领证,你之前说的对,我们也算不上夫妻,是我管太多。”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沈遇安的性格,叶槐心有点累。
沈遇安想要出人头地的心很坚定,仿佛不成功就配不上叶槐一样。
两个人的差距在叶槐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对方看来,仿佛是鸿沟一样横亘在两人之间。
她不是沈遇安,无法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事情。
不过,稍微深想,便意识到,造成这一切的是沈遇安心中深深的自卑。
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赎自己。
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有成功,在外人眼中的成功,才能配得上他心里最好的人。
叶槐不想继续劝了,放手让他去吧。
叶槐的话一出,沈遇安心慌,猛地抬头,接触到叶槐淡漠的眼神。
鼻头泛酸,眼眶瞬间通红。
双手颤抖着想要让叶槐不要这样,却发觉这不就是自己早就预见到的场景吗?
自己偷偷离开,不就是想到叶槐会生气,最后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前路未卜,他要是失败了,本想着就让叶槐恨他,当他是个负心汉就行。
时间一长,叶槐会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同志,相知相恋,结婚生子,幸福过一辈子。
而不是勉强迎合自己这个带着孩子的泥腿子。
心里早就想到叶槐不理他的场景,但是真正对上对方的眼神,沈遇安却是手脚发麻,心慌慌。
叶槐想着,只要沈遇安说一句软话,反驳她的话,上来抱她,哄她两句。
她就决定再原谅对方一次。
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动作,只见他苍白着脸,肩膀颤抖。
“......你既然己经做了决定,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样吧,我这里有点钱。”说着,叶槐从缝在外头里头的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抓过他的手,放在他手上。
“这些钱你拿着,去海城身上怎么能没钱。”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继续道:“想要出人头地,最起码有启动资金吧?不然靠着打工得打到什么时候?”
“媳,小槐......”沈遇安回神,愣愣地看着手里纸币。
“拿着吧,就当我插队那几年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你帮我干活的费用,如今都还给你。”
叶槐怕他还要拒绝,找借口劝他收下。
沈遇安却是听了这话身体僵住。
这是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再也没有牵扯了吗?
“你要去闯荡,我不拦着你,但是钱你拿着去防身,幸运还小,海城就不要带着他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让幸运跟我去北城,他年纪到了,也该上学,北城教育资源丰富,比老家好很多。”
“......我跟根子谈好了,让幸运放他家养,给生活费。”沈遇安嗫嚅道。
“......也行,你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最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等沈钱来被叫上车的时候,从后视镜拼命给沈遇安使眼色。
询问到底有没有哄好叶槐。
却见对方只盯着手里的一沓钱发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