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默了很久,没有告诉她,独自离开,坐在很偏僻的秋千上发呆。
张婆婆,我现在不是石头了……
石头不会心痛,可我现在,似乎是在心痛吧,感觉呼吸都是一种错误。
情感从心脏的裂缝里灌进来的感觉竟然这么痛。
那一夜,天好冷啊,连云都凝滞了。
南颜姐在这个地方和我最熟,不过是她自封的。
她好吵啊,但我似乎习惯了。
她不爱学那些弯弯绕绕的阵法,对打架倒是很感兴趣,我有理由怀疑她接近我是为了抄作业。
好吧,我允许她这么做,因为她从不觉得我一言不合发呆有什么,也不介意我每天摆着张冷脸。
或许我该笑一笑,只是绝大多数时候,我的确觉得内心没有什么波动。
她有时会评价我像是一尊雕像。
孔伤是三叔在外面收的徒弟,据说天赋奇高,三叔说什么都要教他,每年寒暑假他都会上山。
我对他的初印象停留在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叫的是南枝妹妹。
我不喜欢,不想搭理这家伙。
不过他很有毅力,总是乐此不疲地搭话,不过我真的不想理他。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我也学阵法,所以想和我找话聊。
原来大家只学山路的那个幻阵,学得还那么“惨烈”,南颜姐更是“其中翘楚”。
后来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缕幽怨,南颜姐说,那是破防了。
哦,这样啊,早知道不说那么首白了,虽然他画的纹路真的很丑。
不过他仍然对我很好,偷偷溜下山玩的时候会给我带零食,我的很多玩具和摆件也都是他带的,不过事后会被三叔教育——毕竟他也只是比我大个六岁。
他说,我像他的亲妹妹一样,虽然性子冷了些。
其实后面那句可以不加。
后来一群人带着我去山里抓野兔,不吃,但抓起来养着,有的时候会去抓鱼,晚上的时候会爬到屋顶看星星。
他们对于破坏规则有一种隐秘的兴奋,永远在规则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和南颜姐一起养的花永远活不过一个月,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后来买了瓶假花,果然没再出过问题,得到了南颜姐的极大好评。
有一次从祠堂路过时,我见到了夏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大伯说让我听她的话,但不准外传。
好吧,如他所愿。
大伯说要教我学刀,他表示非常看好我。
我拿到刀的那一刻,手竟然会忍不住颤抖一下,最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死亡两个字……
他教了我一年,最后不愿意教了,说是我实在不像是在这方面有天赋的样子。
只是其他武器我也不想再练。
再后来,孔伤不再来了,年长的哥哥姐姐们也都有事要忙,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鲜活,但的确离不开他们的关照。
孔伤说他加入守夜人了,以后会超级忙。
我问守夜人是什么,他告诉我,是守护世界和平的大英雄。
南颜姐翻了个白眼,让他赶紧滚远点,他后来也的确再也没来过,看来确实很忙,只是有的时候打通电话回来,开口就是要什么什么符箓。
至于钱,当然是先欠着,欠了好多好多。
后来夏爻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想了半天,告诉她我想保护大夏。
她当时的表情就像见了鬼,首言我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哦,或许我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形象的确是挺无利不起早的一个人,张婆婆看到这一幕会满意的吧……
因为我爱他们啊,所以我接受这个世界,热烈地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