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pack.com 免费阅读”
孙田屏哑然失笑,严格地说,镜妖似乎确实没这个器官。
“嗨,那都是那群坏家伙没品。”岳桂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立马同仇敌忾起来,“我们田屏那叫什么,那叫玉树临风,聪明机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体……”
“停停停!打住!怎么还越说越不对劲了?”孙田屏脸色一黑,立马打断岳桂的话。
见他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岳桂讪讪一笑,很有眼色地闭上了嘴。
说归说,闹归闹,要是真挨一顿打,或者被孙田屏这个黑心肝的“记恨”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对于孙田屏来说,他看到的东西真的己经算不得什么。
他一首都知道,小孩的恶意往往更加纯粹一些。
正如当年,他清楚地知道,他所承受的那些恶意,并非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
年幼时刺人的话语伴随了孙田屏很长一段时间,说的话够难听的,然而再回首时,那些记忆己经渐渐淡去,母亲带有歉意的眼泪却让他难以忘怀。
他并不觉得母亲和父亲离婚是错误的,错误的只是那些人的幼稚愚昧。
如果他们成天吵架,让家庭的氛围剑拔弩张,孙田屏或许会感到怨怼,然而事实上,他的家庭氛围很和谐,父母也是和平离婚。
一个人首要的身份应该是自己——独立而完整的个体,其次才因为和其他人的联系,有了诸如某人的儿女、某人的亲朋、某人的父母这一类的身份。
孙田屏仍然记得当年,问及母亲是否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再婚时,向来性格跳脱的母亲认真地说——我从不是谁的附庸,我有自己的意志。
正如她脚下的影子,从来不肯像谁。
“不是在复盘吗?少说这种题外话……”主要是听他们这么说,总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毕竟大家平时都是互损,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怎么听都觉得像在阴阳怪气。
不过可能岳桂那家伙真的有点那个意思。
大家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都很了解,各自的情况其实或多或少也都知道,只要略微透露一点,就能猜到到底是什么事。
薇薇忘却不了的,是雨幕中静默的墓碑,是曾经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
岳桂耿耿于怀的,是亲人的冷漠,这一次若不是碰上这个场景,看到的或许是空荡的别墅。
菜菜心存芥蒂的,是如提线木偶般的生活,家里对她的高要求让她喘不过气来,或许她会对那句“我从不是谁的附庸”感触颇深。
星痕大概是执念最浅的那一个,眼前晃过幼时的孤独,和经常更换的居所,也在遇到如今的队友们之后得到了治愈。
岳桂冲队友们抱怨一大堆之后这才尽兴,显然某人现在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像个小告状精似的。
刚才还说不要说那么多题外话的孙田屏这时候是提都没提让他闭嘴,大家听得都挺认真。
“你呢南枝?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岳桂喝了口水,好奇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被拖进幻境。”夏南枝悠悠说道。
几人当即破防了,“不是,凭什么啊?镜妖还区别对待呢?!”
“这个嘛……大概柿子挑软的捏?”南枝笑了笑,胡话张口就来。
“……开会呢,正经一点,南枝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孙田屏颇为无语地说,让队长说这句话那是想都别想了,关键时刻果然还得靠他这个副队。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看不得南枝在他们面前装逼,装失败的除外。
而夏南枝眉梢一挑,仔仔细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最终得出了结论——吾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
不过面上这么说却不太合适,南枝轻咳一声,实话实说了,“好吧,实话告诉你们,因为她没有权限看我的记忆。”
几人盯着南枝那张严肃正经的脸,齐齐翻了个白眼,岳桂和李玄还十分有默契地“嘁”了一声。
“南枝,你净拿这些忽悠我们。”薇薇撇撇嘴,难得控诉了一回南枝。
夏南枝:……真说了你们又不乐意。
看看,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实在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还有没有队友情了?
不过看几人这表情,南枝想着还是编点什么吧,她垂眸,想了一下,半晌才轻声道:“好吧,这回真说实话——我啊,看到我们小队遇难了,吓得我立马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