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闻听,心里又是一咯噔,这小狼崽子是在威胁她,宁可毁了也要收回,这个不孝子孙!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里的郁气排出去,又挂上笑容,说道:“不过晏哥儿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让你娘给你开个书铺,用起来也确实方便些。·s^o¢e.o\.?n^e^t/
老身乏了,就先回去了,景哥儿,然姐儿,跟祖母回去。”
裴老夫人说着站起身,裴子景和裴嫣然听闻,也赶紧站起身,扶着裴老夫人就往外走,这地方他们一刻也不想待,太吓人了。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出了正堂。
“青蘅送我娘回去,青墨,给他个痛快。”长歌也吩咐着。
刚刚迈出门槛的众人,听见这话齐齐腿软,这个杀神,杀人这种事,在他嘴里,就跟杀只鸡似的。
青墨听见主子的话,剑光闪过,侍卫的脑袋就搬了家。
“晏哥儿,你和娘一起回去。”苏氏还是担心儿子在裴行远面前吃亏,毕竟父为子纲,就想带着他一起回后院。
“娘先回去,儿子随后就来。”长歌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跟苏氏说着话。
这一幕看的裴行远心塞,这个儿子他不是没疼过,刚出生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他也是抱过的,但终究敌不过家族利益。
此时看着这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崽子,裴行远恨不得掐死他,真是天生的反骨。?k!e~k`a+n/s\h?u~.·c¢o`m?
裴行远不想搭理长歌,但长歌可不愿意跟他玩沉默是金的游戏。
反正这屋里除了他们父子,就剩下地上的碎块儿了,也用不着装什么父慈子孝。
“这人就交给父亲处理了,儿子还小,看不得血腥。”长歌指着地上的碎尸说道。
气的裴行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要不要脸,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长歌没理会他的气愤,继续说道:“父亲不喜欢母亲,这我理解,但她到底是你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儿子不指望你们举案齐眉,但该有的正妻体面,还是要有的吧?
可这人呢,总喜欢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既要人家世强,又要人嫁妆厚,还要人美丽端庄,死心塌地,怎的?真当自己是天仙儿啊?
什么锅配什么盖,没有那梧桐树,就别想那金凤凰,还是那句话,谁让我娘一时不痛快,我就让谁一世不痛快。
父亲,你说对吧?”
裴行远冷笑道:“呵呵,你倒是孝顺。”
长歌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是自然,我是我娘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不孝顺怎么行呢?”
“可我是你爹。\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知道啊,我不是也没想着换吗?”
“你…逆子!怎么?你还想换个爹?”
长歌笑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不行,我娘年轻漂亮,有貌又有财,这天下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那就换,爹啊,儿子我真不介意的。”
长歌嘴里说的混不吝,眼里的杀气却丝毫不减,裴行远感觉自己被野兽盯上了,这一刻,他毫不怀疑,这个儿子绝对能干出弑父的事来。
“你…你敢弑父?”
“呵呵,爹啊,我还敢灭族呢,以儿子我如今的能力,你猜我能不能做到拉着九族陪葬?”
裴行远被长歌眼里的疯狂吓住了,能把一个瓷杯捏成粉的人,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就是刺王杀驾也不在话下吧?
他到底生了个什么怪物?造孽呀!
“你就不怕我把你除族?”
“呵呵,在裴家我都不在乎什么族不族的,离开了裴家,父亲觉得我会怕吗?”长歌笑着说道,简首就是一个小疯子。
裴行远稳了稳心神,才开口:“你娘是侯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爹我还活着呢,没人敢给她委屈受,你有什么担心的!”
裴行远终究还是妥协了,不但他不能委屈苏氏,就是母亲、子女、弟妹那里,也要叮嘱好,千万不要再为难苏氏,否则,真有灭门之祸。
“儿子谢父亲慈爱,就像母亲,越是喜爱儿子,就越是给钱,前几日,竟是把所有的嫁妆都给了儿子,唉,这沉甸甸的母爱啊,真让儿子羞愧,就不打扰父亲了,儿子告退!”
长歌给裴行远行礼,一言一行如行云流水,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好一个知书达礼的小公子,可谁又能知道这是个恶魔!
看着那个逆子离开正堂,裴行远赶紧让下人把正堂处理干净,可心里的火气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