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变了模样。
身下绵软的触感甚至有些蓬松,动一动一弹一弹的。
糟了!
黑衣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作为螳螂捕蝉里的黄雀,从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
一切都轮不到他反应,粗粝的绳索摩擦过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将他的头强势向后拉扯,几乎把腰折断。
明明只在书本上看到过商鞅,却在千年后切实体会到了五马分尸那五分之一的痛。
背后的人一腿踹在黑衣男人的腰腹,后者仿佛听到自己肋骨咔嚓断裂的声音,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黑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来的时候就确认了身上装备齐全,当机立断掏出藏在袖口的小刀切断绳索,大口喘气,寻找机会逃离。
“砰——”
堪堪躲过下一脚,只见床板在眼前塌陷,黑衣男人差点被床给夹住,身上冷汗首冒。
要是那一脚真踩在了他的身上,可真不知道断的会是哪一根骨头。
人类,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难道判断错了,这是那个和尚?
如果是师出少林寺,那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消失许久的月亮从乌云后露出半张脸来,微弱却足够驱逐部分黑暗的光亮倾泻入内,郁行止精致如画的下半张脸出现在斜斜洒下的一段月光下。
纤长睫毛下的眸子散发着厌倦的情绪,修长的手指卷着一段绳索,一语不发,鬼气森森。
“怎么可能?!”黑衣男人几乎破防,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肮脏的小虫子。”郁行止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
黑衣男人拿出一个小瓶子,打算速战速决。
郁行止眼疾手快扯过旁边床上的床单,白色的床单随着他的力道旋转铺开,化作一把巨大的伞,横亘在二人的中间。
强烈的刺激性味道在屋内弥漫,一股焦糊的味道紧随其后,腐蚀性的斑点在床单上零星绽放,看得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