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将自己送入劣势,最终的万劫不复。
巫蛊之祸,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是那样粗糙简陋,可母亲依旧被废,被虐,被囚于深院,一日日败落了下去。
偏爱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他的父王其实不在意证据有否,那女人的演技如斯拙劣,不过是胜在他愿意无条件相信。
如此,他便更恶女人,他不怪母亲的不争不抢,不怨她的人淡如菊,她说,她想要体面。
他不懂,也不理解,更不接受。
随着母亲于冷院那几年的日子,是真的挺苦的,后来长成,约莫十岁的模样。
他那位百口莫辩的母亲终于良心发现,正常了起来,用尽全力为他联系了舅舅旧部。
他就靠着这么一点点的人脉,从地狱爬了出去。
十岁,弄死对他日行一恶的弟弟。
十二岁,弄死管生不管养的亲爹。
十三岁,领兵上战场。
十八岁,取得彻底独立于刘氏皇族的自主权。
……
再后来,他日复一日枯燥的人生中,蹦出一道彩虹。
很绚烂。
原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她过来,就当个摆件瞧着。
可她斩钉截铁的拒了,他起初并不多在意。
……回到荆州之后的许久,他总能不经意间就想起那道亮色。
是真的很好看。
原来真实的世界是那样的好看。
他只听底下人述说过,却未曾真的见过。
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起她后,他开始查她了。
魏劭。
是个人物,人在他手里,的确不是很好抢。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的,焉州就是那个意外。
她注定了会来到他身边。
他给予她权利,给予她财富,给予她地位……给予她时下女子心心念念想要的一切。
可她似乎只对一件东西感兴趣。
自由。
很新鲜的词,但转念一想,他一生所求,不落人后,不受人控。
似乎两者,异曲同工?
索性不是什么大事,她要,他就给,那燕帝来了也无妨,自有他拦着。
哪怕拦了一辈子。
所有都在掌控中……可心在某一刻却还是弯了道。
他突然就觉着有些不对了,也愈发回味过来一件事。
第一次见她,是台上,那是时代下的腐烂产物,她成了货物。
他回忆又回忆,那会儿看她,明明是一样的黑色。
有颜色开始,是在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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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觉着是为那一抹亮色方才留你在身边。
后来发现,原是因先动了心,所以才叫你成为那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