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了元神结成的封印。

“竺司...”

狐帝望着那月白九羽印凄然失神，心如刀绞。

她当年没能阻拦竺司，也没能找到他的妻女，让他唯一的后嗣流落涂山，还被乐诩利用。

失神之余，狐帝不免想到涂山境的白夭。

那孩子在九重天那么久，她过往竟然毫无察觉她就是竺司的血脉，一切都太晚了...

......

天边的乌云电闪越演越烈，聂混立在石坪上看了许久，最终目无波澜，转身返回洞府。

他走回橡木榻边，看着白夭沉睡的丽容，眉眼柔和，在她身边落座，俯首贴着她面颊，喃声柔语。

“夭夭，仙域的诛魔大战己经开始，你快些醒来，可好？”

在他与玄龙对峙之前，至少给他些时间，再陪白夭夭说说话。

他不会言败，但他也怕自己赢不过玄龙，他怕自己会永远失去再与白夭夭说话的机会。

指尖轻抚着妻子的面颊，聂混闭目将她拥紧，嗓音干哑。

“我还没听过孩子们唤你母亲，没看到过你们母子是如何亲昵的，我们一家人，还不曾真正团圆在一起，夭夭，我求你，至少给我些时间。”

白夭搭在腹间的素指轻微动摇。

聂混拥了她许久，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轻轻后退，视线只专注凝视在她眉眼间，忽略了那一点细微的变化。

“夭夭...”

他眸光柔润眷恋，视线落在她粉白菱唇上，缓缓俯首轻贴，浓密的眼睫闭合，他指尖下移覆在她手背上，唇瓣轻启擦过她唇线。

“醒来，快醒来，我在等你...”

回应他的，依然是无边的静谧，聂混握住她手背的手无意识收紧，眉心轻锁，心头的沉重不安与迫切，令他难以自制的加深这个吻。

他们的灵力同出一脉，倘若可以，他恨不能就通过这个吻，将自己所有的修为全都渡给她，只要能唤醒她。

沉睡的人唇瓣柔软，温顺承受着他的深吻，承受着他的无助与祈盼。

不知不觉间，聂混以为是自己执念太深，产生了错觉，怀里的人竟似是在轻轻回应他。

他吻势收敛，可依旧被这轻微的回应勾住，不舍离开。

不止如此，掌心的绵软素手，突然翻过来，指尖轻轻勾着他的手心。

聂混闭合的眼睫剧颤，豁然睁开眼，对上的，是半合半睁如海蓝幽明的温柔眼眸。

那眸中印着丝丝柔和浅笑，温顺而眷恋。

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就这么怔怔与那双溺人的水眸对视，屏住的气息骤然呼上来，他无声失笑，捧着她如玉的小脸，再次深情覆吻。

唇齿相绕，他喃声低叹。

“夭夭...”

白夭眼梢笑弯，轻轻挽住他脖颈，细语如梦呓。

“西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