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玩闹一般。

可若换了郑毅他们，下去被十多个人围杀，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郑毅和孟枭对视一眼，齐齐瞠目结舌。

“西爷！您宰了十数个水匪？！”

聂混不以为然，撇了两人一眼，交代一声。

“取套干净的衣服来，这事儿不许让夫人知道。”

无论是只身一人跳下水，还是手刃了敌兵，都不能让白夭知道。

孟枭回过神来，连忙哦了一声，转身匆匆去取干净的军装，顺带让人送热水来。

留下郑毅，还眼巴巴杵在原地瞧着聂混追问。

“西爷，您真徒手宰了十数个水匪兵啊？！”

聂混哂笑一声，撇他一眼，转身坐到围椅上。

“怎么？爷像吹大话的人？”

郑毅连忙摇头，将手里湿哒哒的衬衣和军装褂子搭在桌上，两个大步凑上前，虎目里都是难掩的兴奋。

“属下就是好奇，您水性啥时候这么好了？！”

聂混噙笑的瑞凤眸中流光微动，随即笑而不语，没接话。

他们虽然是西海城长大的，西海城东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但因着身份，聂混从小到大，是没怎么下过水的，故而跟着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没事儿就往海里扑。

郑毅觉得奇怪，也不为过。

也正因此，聂混浑身湿淋淋的从河里拽着两个人上来，才吓得郑毅和孟枭心跳如雷，首腿软。

见他不说话，郑毅咂了咂嘴，也没再追问，只是还忍不住又说了句。

“即便是您突然发觉有天赋，那也不能再如此行事了，怎么就知道这次不是侥幸呢？”

“西爷，您可从不是如此冲动的人，您下次再这样，我跟孟枭可不帮你瞒了，铁定一五一十都告诉夫人去。”

聂混闻言诧异挑眉，他盯了郑毅一眼，突然发笑。

“长本事了，知道拿谁来压爷了！”

郑毅一愣，紧接着嘿嘿一笑，面露讨好。

心说，过去是没人能压得住，现在西爷您不是栽了么？

聂混嗤笑一声，没好气的呵斥他。

“别在这儿傻杵着碍眼，赶紧去审人！”

郑毅连忙唉了一声，转身就大步离开。

孟枭捧着干净的军装进来，与他擦肩而过，身后跟着送浴桶和热水的人。

他将衣服放在桌边，好心提醒聂混。

“夫人问了，属下说您溅湿了半身，您沐浴过赶紧回去吧，属下跟郑毅一块儿去审审那两个水匪兵。”

聂混低嗯一声，摆摆手，起身往屏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