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争啊,战争就是会死人的,你插手进去,会造业障,毁功德...”
白夭柔和一笑,“战争是会死人的,我入世那时,这凡世间,可比现在乱多了。”
“夏商西周,春秋战国,五代十国,乃至唐初,我见过的战争数不清。”
“所以才明白一个道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藤嵇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面上神情松懈下来,默了默,低声问白夭:
“你怎么就知道,聂北军会是合并华国的那支势力?说到底,你还不是私情作祟,才出手要帮聂混吗?”
白夭顿了顿,鸦羽般的眼睫缓缓下垂,细声呢喃。
“我的确是私心作祟,因为我相信聂混,会是合格的领导人。”
藤嵇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倘若他不是呢?倘若聂北军不能统领这片土地蒸蒸日上,无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呢?这样的领导人,我也见过太多了。”
否则这天下世态,就不会几千年来都在合久必分。
白夭仿佛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她侧过头,迎着山间的风,望着远处连绵的军绿色营包,轻声回道。
“倘若他做不到,聂北军做不到,那我也不会盲目拥护他的政权,将这份定国大业,交给能做到的人去完成。”
藤嵇不得不承认,白夭的格局,是很宽阔的。
被她倾心相待的聂混,必然也不会太差。
他默默盯着白夭,看了许久。
她娉婷玉立,穿了身浅碧色的素面旗袍,侧着脸,日光仿佛在她周身涂了层暖亮的光晕,柔和美好的,极其能让人心软。
藤嵇收回视线,面对着山林和远处波光粼粼的辽阔河面,徐徐吁出口气。
“我先说了,我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还你的人情啊。”
白夭闻言,知道他是妥协了,不由笑开颜,握拳抵了下他肩头。
“谢谢。”
藤嵇忍不住笑了一声,摸了摸鼻梁,蛇尾轻扫,闷声傲娇道。
“不过是下一遭水嘛,全当是戏耍了。”
说着话一顿,他脸又板起来,略圆的眼睛瞪大了。
“这可是冬天!我虽然无需冬眠,但我很怕冷的!”
白夭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转身离开。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今晚就让西爷满足你。”
藤嵇,“......”
吃不吃的,倒也没那么急。
毕竟,他想吃的东西,可太多了...
正郁闷着,白夭腰肢款摆的身影己经走远。
“唉!你等等我!”
他连忙追上去,嗖的一下化成小青蛇,窜上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