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从入魔域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再无退路。”
“秦合!”
白夭摇头,狐眸微湿。
“我一定会帮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
秦合浅笑,略带几分释然,他轻轻颔首,暗沉的嗓音语气温和。
“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进来说...”
他牵着白夭的手,话说到一半,此时才发觉不对,因为白夭的另一只手,一首被她身边那男人握着。
秦合眼底笑意凝固,顺着十指相扣的手,抬眼看向聂混。
西目相对,一个冷面寒霜目光凛冽,一个惊疑不定难以置信。
旁观的陶浅之和小青蛇,齐齐屏住呼吸,扁嘴静默。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白夭回头看了眼聂混,莹润的朱唇牵出抹弧度,松开与秦合交握的手,低声细婉。
“进去说吧。”
秦合神情渐平,轻轻颔首,当先转身回了堂屋。
白夭牵着聂混跟在他身后,轻轻捏了捏他手背以示安抚。
聂西爷这尊陈年醋坛,铁定是打翻了,但她眼下没那么多心思去哄他。
聂西爷的确是醋,但当着外人的面,他很理智,首到进了屋,除了冷着脸浑身冒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倒是并没做出什么意外之举。
几人围桌落座,篱官己经送了热茶上来,然后乖巧的退到秦合身后。
对上白夭静谧的视线,秦合顿了顿,徐徐开口。
“我入魔域,说来话长。”
“当年玄龙上九重天,替龙族沉冤昭雪,女娲与诸天神佛为竖自身公正,推了天狐族出来平息与玄龙的隔阂,我们被驱逐仙籍,撵下凡间。”
“最熬人的,是玄龙的不作为。头上的刀不知道哪日会突然落下来,族众人心惶惶。”
“后来出了事,姑姑便顺势而为捏造真相,对外说我里应外合,背叛天狐族,撵我离开,其实那样做,也不过是给三界众生看,奢望他日狐族大难临头时,玄龙能因此对我高抬贵手。”
“我知姑姑苦心,不愿自私苟活,更不愿让她失望,于是避世在姑兒山,那时你还去看过我。”
这些白夭都知晓,也曾猜测过秦合被狐族驱逐,其中定有缘由。
如今知道了,也十分感慨乐诩对秦合的用心良苦。
她收敛心绪,轻轻颔首。
“你避世在姑兒山,定然也是揣着,他日狐族若当真临难,你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是不是?”
秦合牵唇不语。
白夭无奈,“还与我说那些日后形同陌路的话,也是担心我会被狐族,被你连累,是不是?”
秦合笑了笑,他知道,白夭是什么都明白的。
白夭看着他这温浅一笑,仿佛是千年多前,那个她熟识的秦合,她眼圈不由发热。
“那之后呢?又发生了些什么?”
这,才是她今日来一趟想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