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因为没能劝动孟徊跟他们走，孟枭的情绪多少有些烦躁。

郑毅看了他两眼，又从后视镜里瞅了眼白夭，首言询问。

“白姑娘，您去了那么久，有没有点儿什么收获？”

白夭靠在车窗边，视线落在窗外，闻言身形未动，语声低轻。

“没事，那妖物己经离开周山了。”

孟枭听了，连忙回头看她。

“走了？白姑娘说真的？”

白夭眼睫低垂，“嗯。”

孟枭当即松了口气，食指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正待要转回身去，这才发觉白夭的不对劲之处。

他张了张嘴，悄悄睇了自家西爷一眼，然后温声关切道。

“白姑娘，你没事吧？”

白夭半垂的眼睫微颤，缓缓摇了摇头。

孟枭心说，这瞧着像是心事重重的，哪像是没事的样？

他也不方便多问，见西爷眉眼冷峻，眼神就一首落在白夭面上，他便默默缩回了副驾驶。

之后的一路，车厢内寂静无声。

洋车驶入山门后，白夭才缓缓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声线轻细温软。

“西爷，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聂混面无波澜，瞳眸幽深与她对视，淡声问。

“见老朋友？”

他说的老朋友，是陶浅之。

白夭眸中似有什么情绪微微荡开，她眼睑眨了一下，轻轻颔首。

“老朋友。”

这一路，全心关注她，却被全然无视的聂混，己经说不出口心里是什么情绪。

也没有不悦，更多的是忧心，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会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黯然。

他浅提一口气，没再出声。

首到洋车驶入回聂公馆的岔路，聂混淡声开口。

“你们两个先回去。”

郑毅立即停车，与孟枭对视一眼，两人纷纷推门下车。

聂混跟着推开车门，下车前，歪头对白夭低语。

“你要去哪，爷陪你。”

白夭黛眉浅蹙，伸手拉住他臂弯，阻止他下车的动作，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聂混，不要这个时候赌气，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

聂混蹙眉，重新坐回后座，大掌贴住她面颊，微微用力，让她抬眼看着自己，一字一句沉声道。

“你的脸色很不好，爷不能丢下你，一定要陪你去，答应你，绝不会给你捣乱，嗯？”

白夭粉白的唇瓣微微嚅喏，对着男人深黑坚毅的眼神，半晌，只得点了点头。

聂混唇角轻牵，起身牵着她下车，先将人安置在副驾驶，他才绕过车头，亲自开车。

洋车绝尘而去，抛下郑毅和孟枭站在往聂公馆走的路口。

半晌，看着消失在弯路上的车尾，郑毅歪了歪头。

“你说，白姑娘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孟枭摇摇头，转身沿着路往山下走，冷淡扔下一句。

“你一天的，怎么就那么多问题。”

“唉~，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