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白夭咬牙,“聂混的事我当然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缠着他?”
“你说为什么?”
白夭一噎。
虽然她心中己有猜测,但真让她当着玄龙的面坦白说破,她不由的就又想起当年在九重天上,她被他漠然无视,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的日子。
她深吸口气,“是你让我老老实实待在人间,享受生活,如今你又总是阴魂不散暗地里掺和我的生活。”
“玄龙,你若是闲的发慌,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做,别再来烦我。”
这番话里的不耐烦,实在是闻之令人不悦。
玄应帝神眼蒙寒霜,周身的云雾都凝结成冰,十重天顶乌云密布。
“本神阴魂不散?明明是你念的请神咒,小狐狸,反咬一口,可有点讨人厌了。”
白夭无言以对,她长出口气,决定不再跟他继续纠结没有意义的话题。
于是,拎出那只陶浅之送来的囊袋,抬眼看着虚空上方。
“这是鹿蜀给陶浅之的,里头是什么,无需我再与你多说了吧?这些东西,我是留给师父的,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玄龙瞧见那只囊袋,自然也不意外。
他让鹿蜀将涂山洞府的这些东西,打包给白夭夭送去,为的就是她一定会来问他。
她很久不念请神咒了,他还挺想听她跟他说话的。
玄龙好整以暇,不答反问。
“你觉得是为什么?”
白夭满眼复杂,迟疑了一瞬,低低开口。
“我师父根本就没看到我留给他的信,对不对?”
虚空中一片安静,像是默认了白夭的这句话。
白夭失笑点头,“你劫了我的信,你看了我留给师父的信,你不觉得这作为有什么不妥吗?”
那可能是她的遗书,是她在天地间幻灭之前留给师父的最后的念想。
玄龙似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淮长流倒是想看,他当日还有那能力看吗?”
白夭面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九天雷劫,区区肉体凡胎,不是你的八百年修为相护,他早就灰飞烟灭了,即便是侥幸渡过了,所受重创又岂是轻易能恢复的。”
“白夭夭,你真的这么天真?”
白夭狐眸微怔,神情恍惚,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玄龙透过玄天镜看着她这份失态,唇角的弧度浅薄,口中发涩。
“淮长流自保尚且费力,怎么有能力动用禁术,聚拢你破碎的元神?”
“救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心里会真的没数?”
白夭瞳孔微缩,喉间艰涩,难以发出声音。
她当然早就猜到,当年动用封灵术,一定是有玄龙的相助,她才能毫发无损。
但她从没想过,她苏醒复生这件事,竟然跟师父毫无干系。
此时此刻,她的心绪是复杂的,既迷茫又庆幸。
迷茫,自己该如何报答玄龙的恩情。
庆幸,师父没有一时感情用事,在重伤的情况下,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