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肆意。
他一只手穿过白夭如海藻般披散的长发,按在她肌肤滑腻的背上,俯首吻了吻她唇。
“失踪案的案卷都调过来了,爷翻阅了一遍,这些人男女皆有,年龄不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年轻,其他的看不出什么。”
白夭颔首,伸长手臂抻了抻懒腰,细语散漫。
“嗯,是我,我也不会找那些老态龙钟的人来吸。”
她掀开薄被欲要下床,瞧见床头柜上插在花瓶里的一大束粉紫蔷薇,顿时怔了怔,转眼看向聂混。
男人正取了搭在床尾的旗袍来递给她,对视上白夭略含诧异的眼神,牵唇一笑,语气清润随意解释道。
“不是你说宽城内秽气弥散,有些不适?爷亲自从院子里剪来的,雨后新绽开的花骨朵。”
说着话,他将旗袍展开,套在白夭身上,似笑非笑抵了抵她额头。
“一大早有没有觉得芳香西溢,心情好极了?”
说完还挑着眉,一副'不用谢我'的傲娇样。
白夭盯着他,一时忍俊不禁,搂着他脖颈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昨日不过就事实随口一说,不适的是心境,也不是身体。
然而,自己都没在意,这男人竟然放在了心上。
聂混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怔了一下,随即凤眸中的笑意瞬间璀璨发光,倾身将人按进了床褥间,凑着脸哄她。
“再亲一口。”
白夭己经对他厚颜无耻,得寸进尺的秉性免疫了。
于是,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下巴。
“快走开,我今日还有正事要做呢,没工夫陪你胡闹。”
这怎么能是胡闹呢?
聂西爷面上笑意渐渐幽怨,死乞白赖搂着她不松手。
“亲一口,再亲一口!”
“都一整晚了,你有完没完?腻不腻歪?”
“腻歪?”
聂混一脸不可置信,顿时更委屈了。
“夭夭…,人家都七年才痒,我们这连一年都没有,你就腻了爷?”
这给他幽怨的哟,对上他幽幽控诉的眼神,白夭无语失笑,仿佛她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似的。
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轻轻拍了拍他面颊,软声哄他。
“我没说腻歪你,可你也该适可而止吧?谁受得了你这么黏人?!”
聂混眉心隐隐抽搐,语气阴郁低冷。
“你果然是嫌弃爷了…”
白夭默默盯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百口莫辩的话,她还是什么都不必说了吧?
结果,聂西爷还不满意。
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聂西爷眼里的阴郁浓的要渗出墨水来,再开口时声线低幽森森,像只蒙冤多年不得昭雪的冤鬼。
“己经连话都不想跟爷说了,是不是…”
白夭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