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浅笑，没有任何亲昵的举止与神情，可瞧着却是无比的恬静安然，一派岁月静好。

她心头触动，指尖无意识的抚了抚聂混俊郎的面孔，眸光柔和。

芳姨在旁瞧着，不由笑着叹了口气，缓声轻语。

“西爷不是爱笑的，多数时候笑也不入心，可他与姑娘拍的每一张照片啊，笑容虽浅，却是从心里眼里溢出来的，温情和愉悦都显而易见。”

“西爷，是真的对白姑娘很上心。”

这段日子，芳姨将两人的相处都看在眼里。

聂混自小到大，就是个骨子里霸道倨傲的，眼里从不服人，除了孟夫人和聂礼之外，对着谁都不会放软姿态。

可他与白夭在一起时，眼睛里就看不到旁人了。

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替白夭递茶递水穿衣穿鞋，也从不避人。

几次温声软语低声下气的抱着人哄，也被芳姨撞见过。

起先芳姨自是看不惯的，看了心里会不舒服。

可时日久了，她旁观着，看着聂混时时刻刻关注着白夭的一举一动，仿佛喜欢为她做任何微不足道的小事，从细枝末节上在疼爱她。

只要白夭笑了，那笑意就像是感染了他，令他容光焕发眸子都发亮。

芳姨就知道，聂混是真的动了心，且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照顾聂混长大，又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快乐？

即便白夭有许多不足之处，不像个能做正派夫人的姑娘，但她是聂混的心尖儿尖儿。

芳姨就爱屋及乌，也放下许多芥蒂。

只要聂混好，聂混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白夭搁下相框，看向芳姨。

小老太太红着眼眶，吸着鼻子，冲她慈爱一笑。

“姑娘，你可得珍惜西爷，好好爱他，陪着他，他很需要你的。”

白夭眸色柔软，浅浅弯了弯唇，倾身上前抱了抱她。

“我明白，我会的，您放心吧。”

她清楚芳姨这些人，只是一心想要聂混好，没有旁的坏心思，所以也不会因为真的因为他们不全心接纳她而苦恼。

毕竟，她也是想要聂混好的。

芳姨掩了掩泪，笑着从她怀里退出来，瓮声瓮气地道。

“夫人若是能看到，也能欣慰了，若是西爷跟白姑娘一首恩恩爱爱的，早日再添几个小少爷小小姐，那就更好了。”

白夭面上笑意一僵，扯了扯唇没接话，随便应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屋。

一跨进里屋的门，她就被挂在墙上的那幅一人高的巨幅相框给震惊了。

白夭微微张着嘴，眼睫眨了又眨，连忙反手关上门。

等反应过来，想起该瞧见的人都瞧见了，顿时又哭笑不得，心里狠狠骂了聂混。

「臭无赖！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