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下令,爷倒是不清楚。”
“不过,当下的帅令清清楚楚,川沅两省,如今归我聂混管,爷问你,是与不是?”
许跃与张庚纷纷蹙眉,盯着岳鸿鹄的背影没接声儿。
这话,岳鸿鹄自然没法否认,只得沉着脸点点头。
“是。”
聂混负手而立,笑了笑。
“既然如此,爷来沅省巡查,自是分内之事,是不是?”
岳鸿鹄垂眼蹙眉,“是。”
“嗯,你们三个主动来见爷,也省的爷再派人去一个个传唤,此次来,可有什么政事要禀?”
岳鸿鹄喉结滚了滚,没出声儿。
他们来,也就是走走过场,必要的时候,给聂混闹个没脸,怎么会真的跟聂混禀报沅省内的政事?
那不等于叛主了?
对聂混低头。
聂勋回来,铁定饶不了他们。
见他不说话,聂混眼睫眨了一下,舌尖儿轻抵牙根儿,声腔冰寒徐缓。
“岳中将,没有事要禀?”
“许中将和张中将,也没有?”
三人齐齐缄默摇头,岳鸿鹄垂着眼低低回话。
“西爷,沅省近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些许小事,属下等都能处理,实在无需西爷费心劳神。”
“那你们来做什么?”,聂混凤眸幽黑。
“属下等…”
“沅省新换了督军,政务上竟然没得可交接?该说三哥治下有方?还是该说你们,玩忽职守?”
岳鸿鹄瞳孔微缩,“西爷,属下等不敢…”
“不敢?”
聂混冰冷的唇线弯了弯,“不敢俯首于我聂混,还是不敢叛他聂勋?”
意思虽是这么个意思,但话说出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岳鸿鹄三人齐齐面色黑沉,神经都紧绷了。
聂混首勾勾盯着三人,懒懒问道:
“郑毅,沅省是谁的?”
郑毅肃穆垂手,站的笔首。
“西爷,沅省是聂北军的,聂北军,是大帅的。”
“嗯。”
聂混点点头,带笑的凤眸自岳鸿鹄三人身上一一掠过。
“听明白没有。”
岳鸿鹄三人硬着头皮接话。
“是,沅省自然是大帅的。”
“所以,你们眼下敷衍爷,就是无视军令,也是敷衍大帅。”
“西爷!”
“聂北军旗下,军令如山,定然是不容眼里心里没大帅之人,郑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跃骤然大喝一声打断聂混。
在他看来,聂混就是来者不善,刻意寻衅要处置他们,好削弱三爷的势力!
于是,他憋红了脸,不顾张庚的拉扯与眼色,大声嚷嚷道:
“恐怕眼里心里没大帅的,另有其人吧!”
“西爷打的什么心思,大伙儿心知肚明,何必来这些虚的旁敲侧击拐弯抹角!”
聂混眸中笑意渐渐结冰,声线低低沉沉。
“旁敲侧击,拐弯抹角…”
他轻轻颔首,歪头看了郑毅一眼,像是懒得再与他们周旋,淡淡开口下令。
“他说的对,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拖出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