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你喜欢,改日爷陪你再来。”
“好!”
白夭笑眯眯的,她是要常来的。
在西海城呆着的日子,她会常常来的!
走出山道,两人身后跟着一长排的百家门弟子。
大师兄加紧步子,走到白老爷子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片刻,期间看向白夭的眼神,复杂极了。
白老爷子微微颔首,粗略扫了眼众弟子身上或显眼或不显眼的'伤势'。
转头看向身边的聂大帅,徐徐开口。
“大帅,他们不是她的对手,这一题,白姑娘胜出。”
周围旁观的聂家族亲们,一时间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有怀疑百家门弟子,因为白夭是个姑娘,故意放水的。
也有诲测漠深盯着白夭打量,又似是而非打量顾家人的。
顾老爷闭了闭眼,捻着手上的玉扳指没出声。
站在他身后的顾珮妤眉心轻蹙,半晌,默默垂下眼。
不论旁人如何看,当事人都不太在乎。
聂混接过孟枭递上来的大衣,将白夭整个裹住,抬眼看向沉默不语的聂大帅。
“父亲,别忘了您说过的话。”
白夭丹唇浅翘,柔声提醒了一句。
“西爷和顾珮妤小姐的婚事,就此作罢了。”
聂大帅垂着眼,鹰眸幽黑紧紧盯了白夭半晌,随即微微颔首。
“不错,但是,我只说会给你成为聂西夫人的机会,所以,你还不算是聂混的未婚妻子。”
白夭纤秀的黛眉挑了挑,心说,谁在乎呢?
她只是想替聂混摆脱这门家族联姻,仅此而己。
聂混菲薄的唇瓣微抿,垂下眉眼,揽着白夭的肩转身离去。
回到楼院里,己是夜里十点钟。
山中的雾气像是趁着夜色弥漫开来,笼罩在整个聂公馆上空。
进屋前,白夭不自觉驻足,回身打量了一眼。
院门外的路灯被雾气萦绕,本就不算清亮的灯芒更加迷暗。
院外的景色己经看不清晰,西方庭院里,空荡荡静悄悄的。
这份冷清,配上院墙上攀爬的不知名枯藤,整个院落都散发着森森寒意,透着股子陈年老旧的凄清。
“看什么?”
聂混揽着她肩,顺着她视线扫视了一眼。
孟枭和郑毅也跟着打量。
白夭丹唇微抿,看了眼身边的聂混,眼底的不解一闪而过,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着,院子里有些冷清。”
这种冷,不是指温度。
而是一瞬间从骨头缝里无端突生的,偏向于邪祟的气息引起的体感。
但是,聂混在这里,这等至阳至烈的命格犹如烈阳高照,邪祟必然不敢靠近。
应当是她多疑了。
聂混眼睫微眨,清冽的视线收回,揽着她踏进了前厅,口中低轻道。
“院子太久没住人,少了些人气。”
“冬日里,蔷薇都谢了,等开春发芽开花了,自然就会瞧着多几分生机。”
“你若是觉得不顺眼,明日让他们挖几棵开的艳的老梅树来,栽在院子里看。”
白夭抿唇笑,跟着他上楼。
“那倒不必了,怪兴师动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