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黄半仙儿半张脸都抽搐的快面瘫了,白夭甩着帕子,笑的悠然自得。
“西爷就是疼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黄半仙儿捂着胸口,恨不能吼出内心的悲愤。
姑娘,脸是个好东西!你得要啊!
他愤愤开口,唾沫飞溅。
“修道之人,怎能如此寡廉鲜耻!你以色侍人就罢了,竟然还借别人之手,来抢夺道友的法器,你讲不讲武德!”
看他激动成这样。
白夭面上笑意一敛,“不,讲!”
黄半仙儿一噎,险些没被喉咙里这口口水,给噎过劲儿去。
要不是看这姑娘通身灵气,是根修道的好苗子,长得的确也美不可言,他真恨不能呸她一脸!
白夭有些没耐心了,将捏在手里的帕子,慢悠悠塞进大衣兜里。
素手十指交叉,压了压指根儿,一副松动筋骨,准备动手的架势。
“机会给你选了,你是准备与我比划比划,输了心服口服将宝贝让给我,还是等着西爷替我出头?”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大男人比我还不讲武德呢,动起刑来,你这把老骨头,怕是就要留在这里。”
“余生啊,不对,就没有余生了,接下来,你就跟那位,开膛破肚肠子耷拉到地上,以及另一位盘自个儿眼珠子玩儿的伙计,留在这里做伴儿了。”
别说,这画面一起来,黄半仙儿又开始有些反胃了。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他绿豆眼儿眯了眯,撑着胳膊从草垛子上站起身来,眉眼沉沉盯着白夭看。
“小姑娘,斗法可以,若是你输了,当真能做到,不再觊觎我的法器,还放我平安离开?”
白夭朱唇勾起,没答他,反倒是接着他的话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只要法器,即便是你输了,只要法器留下,我也会放你平安离开。”
被她噎了好半晌,总算听见句人话。
黄半仙儿胸口那股气顺了顺,抬手自袖中捏出一枚符纸,食指与中指将符纸夹在指尖。
“一言为定。”
白夭螓首略歪,笑意狡黠纯真。
“一言为定。”
黄半仙儿接着她话尾音儿,当先动了。
只见他捏着符纸的手,手势极快,在半空比划起来,嘴里徐徐有声,嗡嗡咙咙念经似的。
“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
白夭倾耳,只听他前半句,便不由嗤笑出声。
“等你咒语念完了,天都要亮了,天蓬元帅赶到的时候,你早凉了!”
黄半仙儿小眼儿眯成一条缝,压根儿不为所动,依然絮絮叨叨的念着,指尖的符纸己经画出了太极八卦图。
白夭浅叹一声,素手掐诀。
只见身后墙壁上的火把里,火球‘嗖’地飞了出来,钻过栅栏缝隙,首冲黄半仙儿画出的太极八卦图去。
顷刻间,施行一半的咒术破灭。
火球撞击墙面,跌在草垛上,轰地一声点燃了。
“你!!”
黄半仙儿又惊又怒,连连后退,首避到了牢房角落里,缩在那儿狠狠瞪着白夭。
白夭姿态悠闲,娇笑摇头。
“半仙儿~,你这手法,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