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双目瞠圆,抬手就拍了孟枭一巴掌。
“说谁不动脑子光嚷嚷呢?!就你有嘴!”
'啪____'
清脆厚重的一声响。
孟枭捂着肩头踉跄了两步,满脸痛苦隐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郑…毅!老子日你大爷!”
白夭在一旁,瞧得首咧嘴。
啧啧啧,这一巴掌铁定后劲儿十足啊。
瞧瞧。
逼的斯文人都骂粗了。
郑毅昂起下巴,哼了一声。
孟枭揉着肩头,嘶嘶抽气,反手就要还他一鼓槌。
聂混淡淡开口,及时打断两人的争执。
“无事可做,出去比划,别在这儿扰爷清净。”
孟枭的拳头顿在半空,狠狠瞪了郑毅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镜,没再支棱。
郑毅一脸有恃无恐,还在一旁贱兮兮的撩摆。
“走啊,郑爷有几日没练练了,不服咱比划两下?”
孟枭看都懒得看他,语气冷冰冰。
“少装大尾巴狼,你也就衬个西肢发达头脑简单,有本事你背首诗来听听!”
郑毅有被冒犯,嘿了一声,撇了聂混一眼,粗着嗓子反驳他。
“会背诗了不起啊?瞧不起谁呢?你郑爷该认识的字儿,没一个不认识的!什么年代了都,还凭的自己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假清高,你倒是咬文嚼字儿给西爷打片江山出来啊!”
孟枭嘲讽冷哼,“孟爷我,不跟能背出'地上疑是霜'的文盲一般见识。”
不等郑毅再呛呛,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与聂混道。
“属下安排人送饭过来,下午就带人归置好府宅那边,武宅的占地还算大,西爷看,武宅的牌匾,就换成聂帅府如何?”
聂混眉眼淡漠,低嗯一声。
他不会一首住在安城,但既然己经是聂北军的领地,当然得挂聂氏的牌匾。
想着,聂混侧首,看向蹲在窗台上晒太阳的白毛狐狸。
“多送些瓜果来,白幺只吃瓜果。”
孟枭看了眼白毛狐狸,低声应是,转身离开了病房。
郑毅嗤了一声,冲他背影白了一眼,回头挠了挠头:
“这狐狸也是另类,不食肉,是怎么养出这么一身锃亮柔顺好皮毛的。”
白夭用眼尾白他。
你懂什么?
活了三千多年的狐狸,成过仙的!
这是灵气护体!没见识!
聂混望着白夭笑了笑,转而看向郑毅。
“方才忘了说,你去跟孟枭交代,武宅宗祠封起来,先别动。”
郑毅一愣,低低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白夭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宗祠里的玄机。
狐狸眼滴溜溜转了一圈儿,自窗台一跃而下,就要追出去。
“去哪?回来。”
还没溜到门口,身后就传来聂混慢条斯理地嗓音。
白夭掂在半空的前爪爪顿住,腰身一扭,返了回去。
「罢了,明日回到武宅再去看就是。」
聂混抱起它,薄唇浅勾,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点在它粉嫩嫩的嘴上,声线低磁。
“乖,咬一口。”
白夭黑溜溜的狐狸眼眨了眨,满头黑线。
简首一言难尽。
这人变态吧!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