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她伸手摸了摸程千遇的脸,然后用力捏脸住,佯装生气地说,“你下次不许这样了,管它寺庙着不着火呢,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听明白了吗!”
他现在能动的只有左手了,右手被包扎了起来,佛珠也戴在了左手。
他伸手握住许月徽的搭在许月徽的手背上,“嗯。”
“你想喝点水嘛?”听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好,辛苦月月了。”他笑着说。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有水壶和杯子,有水,但是程千遇是躺着的,不好喝水。
她喂得很小心,怕水撒了出来,喂完水还很细心地给他擦了擦嘴。
她坐在病床边,沉思了一会,半躺下靠在程千遇的脑袋旁边,程千遇歪了歪头靠上许月徽的头,紧挨在一起。
“嗯?怎么了。”他感觉许月徽有点不对劲。
“我看到了那些字画,是你从前画的。”许月徽说着眼角己经有泪水滑落了,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正常的。
她躺着,程千遇看不到她落下的眼泪,但是许月徽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愣了一下,蹭了蹭她的头,“你都知道了,是老师把画给你看了?”
他能感受到许月徽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颊,他此刻有一瞬卑劣的想法,他居然是觉得开心。
月月心疼他而落泪,从前一首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许月徽不曾入梦来,从前世到今生,辗转反侧,现在他终于释怀了。
她是心疼他的,怎么会不愿意来梦里见自己呢,只要她想来就够了……
他想伸手给许月徽擦擦眼泪,但是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月徽听到他抽气的声音,翻身半坐在床上,按住程千遇,“你别乱动,伤口缝了针的,别裂开了!”
程千遇立马乖乖躺好,语调温柔带着哄人的意味,“月月你擦擦眼泪,别哭了,我现在不能给你擦眼泪,也不能抱抱你,等我好了再哭,我好好哄你,好不好?”
许月徽眼角本来就挂着泪珠,被他这么一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滑落。
程千遇伸出左手把握住她的手,把人拉了过来,许月徽顺着他的力道躺了下来,头和他的紧挨着。
他转头抵着她的额头,许月徽抬着蓄满泪水的眼睛和他的对视。
他左手把人的脑袋微微压向自己,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吻。
许月徽眼睫微微颤抖,眼睛眨巴一下,泪水就全部滑落了。
程千遇的鼻尖抵着她的,轻蹭,“别哭了,漂亮的小姑娘。”
许月徽止住了眼泪,伸手把他的脸推过去,自己的脸也转过去,两个人平躺着着,“你真是傻子,笨死了,还搞出家那一套!”
“我甘之如饴。”
“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给你守活寡,我要去谈十个八个男朋友,气死你!”她恶狠狠地说。
程千遇:“月月,我不会自私地要求你在我离开后,还一首为我守节,我希望你能一首快乐,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他虽然会难过,但是许月徽的开心快乐在他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许月徽皱眉,“你为什么不按剧本走,你应该严厉地斥责我,让我一辈子只能喜欢你一个人。”
程千遇笑了,原来在她的剧本里,她是一辈子只喜欢他一个人的。
“好,我希望你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
许月徽还是不满意,“不要用希望,你要用命令的语气。”
“许月徽,你一辈子必须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嗯,我勉强同意了。”
程千遇顿了顿,左手摸摸她的头发,“一切都结束了。”
许月徽疑惑 :“嗯,什么意思?”
“宋容儿身上那个外来者己经被清除了,因为那场火。”他不打算把自己为许月徽挡灾的事情告诉她,有些事情。
许月徽皱眉,她总觉的事情有点太简单了,为什么事情突然解决了,程千遇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她起身,站起来俯身观察程千遇。
程千遇:?
“怎么了嘛?”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事情怎么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的伤真的是因为宋容儿吗,你不是手里有那把刀吗,还有她不是被你的人一首盯住吗,她来法门寺你能不知道,或许说你是知道的,而且这还是你一手促成的,但是你为什么瞒着我?”